迟千千一眼看到迟晚吟,她招招手,“二妹,你才回来呀。这位是净空大师,他方才给父亲母亲看命数呢,可准了。”
迟晚吟本想装作没看到的,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净空大师。”
那净空大师一见迟晚吟,脸色大变,仿佛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这…这是施主您的妹妹吗?”他的声音沙哑而苍老。
迟千千一头雾水,点点头道:“是呀,这是我嫡母的女儿,我的二妹。”
“阿弥陀佛。”净空大师双手合十,往迟晚吟身上贴了几道符,“此女命中带煞,乃不详的命格啊。”
命中带煞?不详?
迟晚吟将那些符摘下,挑挑眉,“哦?怎么说?”
净空大师仍然看鬼一样看她,“敢问施主,您是否有至亲之人去世?”
“是啊,不过……”迟晚吟刚想说话,却被净空打断。
“这就是了,施主你的命格是天煞孤星,不详之人,你会克死身边所有人,所有人将会因你而死啊…”净空说着,突然用力地咳嗽着。
“是吗?”迟晚吟故作惊奇道,“那大师你说,我会克死什么人啊?”
净空大师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反应,“亲人,朋友,甚至是与您谈过话的人…比如您的母亲,咳咳…”
这个什么净空大师,分明就是故意说这些的。
迟千千听到,惊呼了一声,“净空大师,您看错了吧?我二妹的命可好了,她是圣上的侄女,生的又漂亮,怎的会是天煞孤星呢?而且大夫人之前一向身体康健,直到三年前才突然发病去世。”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到来进香的人的耳朵里。
净空大师却十分肯定道:“贫僧在寺里为很多施主看过命格,定不会错。施主您说在这位施主的母亲突然逝世,就更说明施主天煞的命格越发厉害了。”
“净空大师,话不可乱说,我娘的逝世,乃人为而非我克死。”说完她眼神扫过迟千千,后者觉得一阵冷风吹得她鸡皮疙瘩都起了。
之桃忍不住道:“亏你还是什么大师,却睁着眼说瞎话。”
净空大师却不理会之桃,略有些惶恐道:“阿弥陀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施主不信,便当贫僧在乱说吧。”说完他便走了。
迟千千内心暗笑,她担忧地上前拉过迟晚吟的手臂,“二妹别信这些谗言,命格总有不准的时候。”
迟晚吟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大姐还真是好算计啊,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我么?”
迟千千眼睛都红了,“二妹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还能指使国寺僧人吗?”
总之谁说这事跟迟千千没关系,她是一万个不信,而且,她有预感,这次徐氏母女提议来北沅寺,肯定没那么简单。
“别装了,这没人,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装可怜给谁看?”迟晚吟冷冷道。
“二小姐真是性格直爽啊,本太子很是欣赏。”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拍掌声,凌萧然斜靠在一根柱子边,眼角含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