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觉得自己真是捡到了宝,她摸了摸那半边脸的胎记,心想着作为主人可不能太寒颤。
“待会儿把她送回去,我有任务交给你。”
初来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她要找的东西有些麻烦,却是吃饭的家伙马虎不得。
“我要雌性乌鸦的左翅三羽,彼岸花的花芯,含冤而死的女人头发,以及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孩胎发,你还受着伤,辛苦你了。”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伸手轻轻拉开月夜的衣襟查看他的伤口,却忍不住咦了一声,刚刚还惨状难言的剑痕,怎么此刻却好了大半?
难道……
她伸手沾了一点残余的血迹放在鼻间闻了闻,里头那复杂无比的草药香味越发肯定了她的猜想。
师傅曾经说过,有一种药人从小就被喂以各种草药蛊毒,其血液自带异香有治百毒疗伤之效,她那时候以为师傅又在天方夜谭的瞎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药人,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七日。”
月夜突然开了口,慕灵抬起眼,只见他明朗的面容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涩红霞,有些闪烁的避开了她的目光,却能让人感受到他渐渐加快的心跳。
“……”造孽,这么容易脸红,连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默默地帮他把衣服合上,他是想说这伤七日就能自行痊愈?
这时,慕灵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衣角,那好看的手带着一点小心翼翼,月夜的声音依旧笨拙,却饱含着强烈的依赖。
“主人,再也、再也不要离开……不分开……”
他的眼中泛着乞求的光,语气还带着几分哽咽,似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慕灵竟是有种错觉,好像跟他认识了很久很久,那一层难以言喻的奇妙羁绊,终于让慕灵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了一丝愧疚。
把可怜的他丢在岩洞里,她还是不是人?
带着这样的觉悟,慕灵郑重的应了一声,“好,再也不分开。”
月色正好,清风微凉,红瓦的酒楼屋顶上逍遥自在的躺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四周酒香四溢。
那醇厚微辣的女儿红一下肚,慕灵就觉得心里美美的。
区区一个慕府怎么关得住她?禁足可以,酒还是照样得喝!
“王爷,江家那边放出风声,邪王座下的药将又出世了!”
“就是那个血可治百病,嗜血成性的五鬼将之一?”
屋顶上的慕灵隐约听见了这么一段对话,她一睁眼,默默地搬开了身下的一块瓦片。
厢房里,两名男子正在密谈。
一名黑衣侍卫恭敬的立在紫色华服的男子身边,“当年五鬼将协助邪王无恶不作何其猖狂,他们藏匿了这么多年,王爷若能抓住这药将,定能声望倍增。”
慕灵微微挑了挑眉,他们口中谈论的人,该不会是月夜吧?
嗜血成性?无恶不作?她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那张人畜无害的可怜小脸蛋,心想着小道消息真是失实得可怕。
“只是王爷,先前江家就保密得紧,怎么这次……属下不明白。”
“江璧伦的心思,又岂是你能猜到的。不过他恐怕,是为了那个人吧。”紫色华服的男子紧紧一握手,眼中燃烧着势在必得的火焰。
“江家真是不知好歹,王爷您屈尊找了江璧伦那么多次,他还非得护着那短命鬼,虽说江家位列仙门之首,但也地属东岳国,没有朝廷给方便,他们想做什么都会举步艰难,谁都知道,您才是这东岳国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