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那么他也无需再客气了。
“因为你是慕想容!你就是错!就是有罪!”
“你……说什么?”
江怀尘眼神犀利,他确实没有想到,这种情况慕灵居然还能挺直了腰杆站着,她眼神里满是不服和顽劣的倔强。
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不可再让这名女子继续留在江家!
“我江家人洁身自好,门规森严,而你呢?慕大小姐曾经做过什么,不需旁人一一提醒吧?既然你冥顽不灵,作为长老,我有义务保护江家圣地!”
只听嗡的一声,江怀尘藏于袖中的软剑泛出银光,身上已经汹涌出杀意。
被江家长老斩杀,就算慕家找上门,也没人敢说一个理字!
“呵,有句话说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恶人尚有改邪归正被佛接纳的权利,我为何没有?难道生为江家人就天生比别人高一筹?三长老是在羞辱谁呢?”
“你……”居然敢挑衅他?
“入山门前我挨的那五十棍,已经为过去的轻浮之举付出了代价,三长老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莫非,我受得了门规的考验,却受不了世俗有色的眼光?”
江怀尘眼神微动,众人分明能听见他的软剑嗡嗡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莫非,长老是怕了?怕你们江家人其心不定?会轻易被我这一介弱女子带离大道?如此畏惧,江家如何谈得上坚如磐石,仙根稳固?”
“大胆狂儿!”
卫卿和卫白面露惊恐,正要喊一句小心,江怀尘的软剑已经应声飞出,朝着慕灵的心脏攻去!
嗡
那冰冷的软剑忽然一顿定格在空中,江怀尘惊讶的回头一看,“璧伦?”
只见无数细如发丝的琴弦如蜘蛛网般黏住了那暴走的软剑,及时拦在了慕灵的面前。
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一直沉默的江玉楼终于站在了她身前,慕灵眼眶不由得一热,看着眼前那一头柔软细腻的黑发,心中百感交集。
“三叔,今日您失礼了。”
那股威压瞬间消散,卫卿和卫白终于能动了,他们齐齐来到慕灵身边。
“长老,此事还未查明,若急于定论,唯恐旁人说我们江家处事不公,令天下人不服。”
江怀尘却是不满的看了这对兄弟一眼,他们是江家唯一的外姓门生,当初就是被破例收下的,如今护着慕想容,莫非是觉得同病相怜?
就因为这两个外姓之人不懂顾主,才会让璧伦遇见慕想容,果然,一步错步步错!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那名始终不敢抬头的弟子被一股强劲愤怒的气势掀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门边吐出了口鲜血。
“少,少主……”
那人的眼中满是惊恐,迎上江玉楼清冷的目光,真相似乎再也无从隐藏。
深如幽湖的声音传来,“你可知,己身有三错。”
“一错,损人利己,想容是否真对你做什么,用窥心咒便可让你说出实话。”
“二错,明知故犯,方才倘若你回头是岸,我便可既往不咎,但你没有。”
“三错,戏弄师长,你以谎言欺骗长老,让他为你出头,陷他于不义。此等不仁不义之徒,我江家不可再留!”
众人从未见过江玉楼说过这么多的话,可见他心中怒意正盛,谁都知道江家最严厉之人并非三长老,而是少主!
但冰冷似他,宽仁也是他。
以往犯错弟子,少主从不会多说一字,罚之便是。如今,他不留余地,便是再也不会给任何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