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下来她都习惯在房间吃饭,吃完饭再把碗筷端出去厨房洗。
今晚秦浩玉非让她把饭菜放堂屋,她依言照做,秦浩玉跟在她身后到了堂屋。
堂屋有张大一些的方桌,四边同样放着长凳,起码能坐得下八个人,甚至更多。
“这边桌上有灰,我先稍微抹一下,回头有空再慢慢打扫吧。”
她出去拿了抹布进来,先将桌子和凳子抹了,然后把抹布往空着的凳子上一扔,端起碗筷就准备去盛汤。
手背被人用筷子敲了敲,苏秋雪纳闷的看向那明着下黑手的人,“怎么,还不让我吃饭呀?”
“你刚刚抹过桌子,先去洗手再来吃饭。”秦浩玉毫不留情的命令她。
她放下碗筷,出去院子里洗过手,再进来时,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几句。
“我今日是真有些累了,感觉能少走几步路都是幸福的。”
“累着你了,这饭菜都是你做的,你得多吃些。”秦浩玉与她隔着桌子面对面而坐,此时他说话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气弱游丝好像分分钟要断气的样子。
苏秋雪饭吃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他今日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这病入膏肓的身子好似一下就恢复如常,不仅帮着她提东西,还自己将房间的东西收拾了,吃饭时同坐一桌,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一点气喘或是不舒服都没有表现出来。
“秦浩玉。”
她忽然连名带姓的一块叫他,他停住咀嚼的动作,看向她的脸。
“你之前的病重是不是装出来的?”
她一针见血的问话,带着七八分的肯定语气,秦浩玉自知他今日表现得过了头,恐怕早就引起她的疑心,能忍到现在才问他,也是个有耐性的。
他放下碗筷,清咳了一声,“我是真病了,但是……”
听到但是两字,她的心一下又紧张起来。通常这话后面都会开始说明真实情况,前面的不过是给人缓一缓,让人们能更容易接受之后的事实。
“但是没有严重到要死的地步。”
现在已经分了家,他连分家书都已拿到手,再没什么顾忌,对苏秋雪他也没想瞒上一辈子,见她开口问了,索性与她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