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夫摸黑也是可以的!”
一听这个声音,谢穆宁掀开被子下床就冲了过去。
楚元赶紧一把把她接住,微退半步卸去她的冲力。
谢穆宁两只胳膊抱着他的脖子,两只脚夹住了他的腰。
楚元抬手在她的臀上一拍,“赵姑姑是不是说过,不要赤脚下床踩地板?寒从脚下生!”
“人家一下子看到你太激动了嘛。下不为例!还有,你不准再打我的”
楚元抱着她往床上走,路过烛台的时候顺便吹灭。丫鬟早被他打发下去了。
谢穆宁伸手摸摸他的脸,“你在外书房收拾过才进来的?”
“嗯,这几天都在钻洞翻山的,有点腌臜。”
“还顺利么?”
“等会儿再说!”都走到床边了,谁还有心思说那个?
过了一个时辰,楚元终于有心思和谢穆宁说话了。
他亲了谢穆宁裸露的肩头一下,又给她拉上被子,“不顺利,我就看着那帮家伙折腾。从收集情报到围剿,都有漏洞。最后还差点让人从后山密道跑掉。一起去的京兆府衙役倒是比他们有经验些。”
“京兆府的衙役也去了?”
“是啊,那本来是他们的职权范围,我就找京兆尹商量联合围剿。姜少尹带了几百人同我一道去的。他如果放到战场上,应当也是一把好手。不过他志在肃清刑狱,而且长公主肯定不肯。”
谢穆宁道:“这个姜少尹挺难得的。幸亏世子也十分能干,不然他家怕是要不安稳了。”
好在以后她的长子姓楚,次子姓谢,各继承一家。
至于三子,那估计拉开年龄差距了。
楚元点点头,“嗯,姜世子是东宫的铁杆。”
谢穆宁道:“那我当着世子夫人的面提到白敏舒节食半个多月,是误打误撞找对人了。”
她把那日的情形和之后白家的事被人捂住了消息讲了。
楚元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
“皇后召我进宫,赏了我不少适用的好药材。她还说皇上让你训练禁军是为了让你新婚期间留在京城。那你把禁军训练好了,是不是就快要离京了?”
“有可能,除非是又给我派了别的在京的任务。”
“你太快把他们训练好,那禁军的统领、副统领不得有意见啊?露才扬己,让旁人难做。”
楚元笑,“你就直说想让我慢一点好了。不过没事,之前的正副统领都被撤了,之后的应该是从中提拔。至于之前那俩会不会不满我管不着。这种情形容不得我藏拙。要不满就不满好了,没法子避。不过,不能慢了,皇上时不时都在过问呢。这可是直属他的兵马。而且应该也只是让我起个头就好,后续不会再用我。他不会想我在禁军中威望过高。”
“也即是说,你确实一两个月内就可能要离京了?”
“这次回京待得算久的了。睡吧,不睡就再战一个回合?”
“我睡了。”谢穆宁闭上眼。
小别胜新婚,可不敢由着他的性子和体力来。
这次回来休息了两天不用去上朝,楚元就和谢穆宁在家腻歪。
三月二十九的晚上,楚俊彦放归宿假回来了。这次他把绿萝带了回来换班。
一回自己院子人就得知了红袖和绿柳不睦,院子里前段时间极为不平静。最后把婶婶都惊动了,打发赵姑姑过来让人当众责打了绿柳手心。
赵姑姑当时说的是你们的是非曲直我先不论。但红袖是通房丫鬟,管着整个院子。绿柳是大丫鬟,本该襄助她的。有什么意见可以向上反映,而不是纠结其他人捣乱。这就是规矩!我今儿先依着规矩责打绿柳。是非曲直你们回头在侄少爷跟前去分辨吧。”
楚俊彦当即就火了,“你们如今怎么回事?”
从红鸾擅自换掉避子药开始,伺候了他七八年从来没有差错的这几个丫鬟开始陆续犯错。一而再的害他在婶婶面前丢脸。
楚俊彦觉得自己需要理一理了。他换过衣服到叔婶院子里请安。
楚元和谢穆宁在起居室的外间下棋,又是坐的一边。自从上次楚元帮谢穆宁暖肚子之后,他们再下棋都坐的一边。
谢穆宁伸手推推楚元,他有些不情愿的挪到对面坐好。
谢穆宁扬声道:“彦儿进来坐吧。”
楚俊彦进来,问候了叔叔剿匪成功与否,又问候婶婶身子是不是好些了。
楚元就嗯了一声。谢穆宁道:“我得慢慢调养。不过彦儿送回来的药膳方子我吃着不错。”
楚俊彦笑,“那就好。婶婶,听说我院子里的丫鬟又让您不省心了。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们的。”
这事楚元没听谢穆宁提起。他捏着棋子,“不省心的丫鬟直接赶走好了。”
谢穆宁道:“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情分,也不好说翻脸就翻脸。传出去也要说主家太过无情。还是是要给一次改过机会的。不过,那个绿柳的确是不让人省心。所以之前给你挑选通房,我直接略过了她。现在想想,同批的大丫鬟都成了通房,半个主子。就她还是大丫鬟,她不平衡也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