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当时的这句话是出于何种的心情,总之我能看出他是释怀的,其实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所为的“魔爪”并不是那么简单。
自那以后,我们的生活照常,我也很少在注意他。他似乎也在某种层面上与我越来越远,之后的每次相见,他都似乎带着不同的面具。他好像每天都在扮演着不同的人,我在之后也从未见过他在带上那个多年以前曾属于他的那张面具。
胖子这个人,我与他相处的这几天,能看出他是一个有些不羁的人。但是从他的身上,我还是能嗅到一些他想刻意隐藏的东西,这个人不简单。他的真实目的是否真的是来找我的哥哥,还有他所给我描述的故事,他背后的组织。是我对世界的了解还太浅薄,或者说我是孤陋寡闻了。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我现在是否正陷入到一个处心积虑的谜题里。我喜欢看那种阴谋论的,致使有段时间里,我对于周围的事物稍微都有些神经质。我喜欢游走于那些被作家创造出来,奇异迷幻的世界里。但是如果有一天,老天爷问我,把我放在主人公的位置去经历主人公所经历的事情,那我肯定会说不,而且多半会跟上一句,“去你“妈”的。”
胖子所说哥哥的那些经历,让我觉得我对他的了解更少了,他要是没死在山里,我还真想逮住他死缠烂打的问问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是希望胖子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敢想象他的目的也不单纯的情况下,我的处境会是怎样。
帐篷外的嘈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起初我认为是它们对于那些石像的研究起了什么争执。本想蒙头睡觉的,这些天的长途跋涉已经让我精疲力尽。短暂的休息都让我不想再站起来,可是过了十几分钟我就觉得事情稍微有点不对劲。
他们在我进帐篷之后,是在一只可以容纳五六个人的大型集体帐篷里讨论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我帐篷的左前方,我发现有些不对劲的所在就在于,现在声音传来的方向不是那边也不是任何一个单独的方向。
声音是在我们扎营空地的四周林子里徘徊着的,我细听之下,才大概听清楚。是在叫两个人的名字,
“林阳,林阳……徐青,徐青……”
林阳和徐青是考察队里的人,等我走出帐篷,营地里看不到一个人影。营地周围的林子里,手电的灯光摇曳着到处扫射,声音我是听不出来有多远,通过手电的灯光我能大概判断出来在林子里三四十米的地方。
我能看到的四五处手电灯光分散在林子各个方向,我大为不解,“人丢了?”我自语了一句。
喊了几声胖子,没有回应。营地四周暗淡的灯光照不出多大的一片距离,我是真的心有点虚啊,一咬牙也找了只手电就朝着一处灯光摸了过去。
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是先天性的,我从来没没有晚上来过这种地方,真没想到这远离城市光污染的原始森林里会这么黑,关上手电简直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比喻。其实我们都是犯了个错误,黑暗对于我们本身的保护要大于它会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多半的恐惧其实是人对于未知的恐惧和想象。
白天的时候都是拉巴在前面开路,我跟着前面的人走,脚底的路也不用太注意,路其实还是很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