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骞扶着门,一脸虚弱地喊住司徒庭兰:“等、等一下。”
司徒庭兰回身看他,见他身子骨还是这般单薄,忍不住皱眉:“裴兄,你这身子骨得好好养啊,狗我就先带回去了,到时候等你病养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我无妨,狗留下。”裴子骞说着朝前疾行两步,伸手对着狗子拍手,示意他到自己怀抱来。
狗子没有理他,傲娇地扭头看向司徒庭兰求摸摸,司徒庭兰开心地低头揉它的脑袋:“乖乖,娘疼你。”
司徒庭兰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几分委屈的模样抬头:“裴兄,你就让我养几天嘛,我真的很想它!”
裴子骞摇摇头,颤颤巍巍地对着狗子伸出手:“你不懂,你不明白,它是我这些天苦痛的慰藉,是拯救我的希望,是让我不至于那么痛苦的解药……我离了它,得死……”
司徒庭兰见裴子骞说的一套一套的,一时被唬住了,只得拍拍狗子的脑袋,准备去告别。
咚咚咚
击鼓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两人目光都为之一振,大理寺门口可没有击冤鼓,那是县衙门口才有的。
若是有人自备击冤鼓来了大理寺门口敲,那便说明,这案子已经大到县衙无从下手,唯有大理寺能有一判。
许久没有遇到大案的两人,脸上都有些兴奋。
裴子骞翛然起身,脚步稳健地指使小杆:“速速取我外衣来。”
小杆闻言急急忙忙去取了,裴子骞动作敏捷地穿上外衣,脚步稳健极了,朝外头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司徒庭兰忍不住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裴子骞!你这是几个意思?原来你病早就好了,是在装病啊,你什么意思?”
裴子骞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义正言辞地开口:“我不和你说这些,大案在即,这些芝麻小事就先放放吧。”
“什么芝麻小事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司徒庭兰急切的追问,在看到跪在门口敲鼓的老妇人时,便全数回到了喉咙口。
她不想再追问裴子骞装病的事了,她只想知道这年迈的老妇人为何会来敲击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