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庭兰听到这话,又气又急,忙不迭追问:“只要站在他背后的不是圣上,那又凭什么不能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呢?我们有信件为证,不如直接面见圣上,请圣上做主。”
王衡出沉吟了一会,才抬眼看向司徒庭兰和裴子骞:“这些信件对睿书渊来说是不利的,他为什么要将这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保存下来,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司徒庭兰觉得王衡出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垂眸仔细回想分析,一旁的裴子骞则淡淡开口:“不会,这东西对睿书渊来说既是自毁的毒药也是杀人的利器,即便这信上没有署名,可睿书渊若是全盘托出,这些信上的人便一个都跑不了,所以这是一件互相威胁利用的事,并不是睿书渊单方面受胁迫。”
司徒庭兰又觉得裴子骞说的有道理,重重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如此看来,这睿书渊心机城府之深,非寻常人能比啊。有了这信件,若是再有他买蒙汗药的证据,应当能将他绳之以法吧?”
三人几乎是同时想到被上位之人警告不得插手案件的话,都有些头疼,上面不让查,他们应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一个办法,直接面见圣上,告知此案详情,请圣上做主。
可是三人都没有面见圣上的机会,若是悄悄打听了圣上平日在宫中的路线,偷偷溜进去,搞不好还会被当成刺客就地诛杀。
想到这里,司徒庭兰抬眼看向王衡出,王衡出对上司徒庭兰投来的视线,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只听司徒庭兰笑着开口:“王大人,听说圣上很是器重指挥使寥庄,王大人又是指挥使的师弟,不如就请王大人去和指挥使求求情,帮我们一把吧!”
王衡出不等司徒庭兰说完,便连连摆手了:“不行不行,师兄他为人固执至极,绝对不会帮我们的。”
三人登时又陷入沉默之中,默了一默,王衡出忽然又抬起眼,眼睛蓦地一亮,仿佛承载了天上的星河。
“差点忘了,那天我在秘料里发现睿书渊中状元之后,他的父亲就死了,说是身体一直不好,高兴坏了,一睁眼就去了。”
王衡出说到这里,目光对上司徒庭兰,继续说:“我怀疑其中有鬼,一个连自己母亲都能下手杀害的人,也许能杀害父亲,而且从他这样娴熟周密的手法来看,多半是个惯犯。”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父母,亲手杀死双亲,是一个儿子能做出来的事吗?”
司徒庭兰的话点醒了裴子骞和王衡出,他们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也许不是儿子!”
司徒庭兰一下没反应过来,不解地摊手打趣:“不是儿子,南不成还是女儿?”
裴子骞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他迎上司徒庭兰诧异的目光,憋笑开口:“我们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睿家父母的亲儿子,可能只是睿父睿母捡来的孩子。”
司徒庭兰这才醒悟过来,捂着额头显得很是丢脸。
裴子骞继续往下说:“如果他不是睿父睿母的亲生孩子,那么这件事情就变得非常明朗了。”
杀父杀母,还要装出一派孝心的模样欺骗所有人,实在是一个聪明过头的人了,在场三人想到这里,不由得同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次一定不让他跑了,一定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现在就去药铺询问。”
裴子骞振振有词地说着,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走,司徒庭兰将手中的信塞到王衡出手里,聪明摆手:“王大人,多谢招待,我们就先告辞了,若是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们,我们两个总有一个在的。”
王衡出闻言打量了司徒庭兰和裴子骞一眼,笑道:“你们两个像合体人一般,走哪去哪,若是真的出事,只怕你们人还不知道在何处呢。”
王衡出看向司徒庭兰和裴子骞的目光里,有着三分羡慕,他没想到,裴子骞和司徒庭兰的兄弟情义竟然进展地这么快,方才聊天时,还依稀看到司徒庭兰对裴子骞做鬼脸。
司徒庭兰笑着捂嘴摇头:“王大人看错了,我和裴子骞一直都没有什么亲密的往来,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彼此尊重的好兄弟。”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们是好兄弟,不用和我解释,我懂的。”
王衡出这话一出口,显然表示他不懂,司徒庭兰只得努努嘴,不置可否地一笑,追上裴子骞的脚步,大喊:“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裴子骞闻言并没有停下脚步回来,可他脚下的距离却窄了不少,动作慢的仿佛武打篇在见招拆招。
直到司徒庭兰走到他身旁,他这才带着一脸的笑容,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两人一道进了药铺,一番追问之下竟然人人都是差不多的回答,都说最近没有什么人来买蒙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