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对方的雇主买通了所有负责探测工程的智人。
而当这两种假设摆在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选哪一个,因为后面那种假设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好吧,我会问问我的朋友,最近有没有谁在松原买伪造的通行证。”花蛇无奈地回答道。
在松原,伪造的通行证比正规的通行证更难拿到,毕竟松原在管理局的官方文件上清楚地写着:欢迎所有想要进入松原的自由人,一起建设松原经济开发区。
每一个没有案底,名字清白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松原。
相反,那些底子不干净的人很难进入这里,就算可以进来,也只能签到一个短期居住证。
这也就导致松原这里的住户几乎全部都是本地人士,他们在松原没被划分成经济开发区的时候就已经生活在了这里。
这些原住民们极度排外,并且拒绝迁走。
理由是这里是他们的家,就算这里被管理局征用,这里也依然是他们所眷恋的家,而人,是不能从自己眷恋的家中搬走的。
完美的理由,在管理局出台的人权法令之中确实清楚地记载着这条规则:一个自由人在自己合法停留的区域内遭遇紧急情况,私人领地有可能被侵占或者人身安全受到他人威胁时,无需履行“退让义务”。
这也就导致了这群松原的原住民的抗议无人可以反驳,就算他们做出了一些过激的事情也会被归入那条无需履行“退让义务”的法条里面。
贵钩利轻叹了一口气,倒向后方,将自己的身体陷入柔软的记忆棉床垫之中。
“然后那位雇主的信息,我这里也不多,对方是通过一个加密电话联系我的,并且指名要你来执行,我等会儿把我所有接收到的信息都传给你,最后那个被解密的地址应该是真的。”花蛇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你最近当心点,我总感觉有人要整你。”
“我当然知道有人要整我,还不止一个人。”贵钩利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困了。
“有头绪之后我再联系你……别太想不开,干你们这行的都这样,越优秀越容易被整。”花蛇顿了顿,最后还是安慰了贵钩利一句,“祝你好运,别死了,贵钩利。”
“当然,毕竟你每次都要抽我三成的中介费。”贵钩利朝着空中摆了摆手,也不知道做给谁看,“滚吧,对了,记得离纳莎远一点。”
花蛇沉默了一会儿,严肃地丢下一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我怀疑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疯话,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贵钩利直在空中的手掌翻转了一下,他看着那个附在他手掌上的虚拟投影,那是彼得给他的号码,一个心理医生的号码。
明天吧,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