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化羽这么说,鹤舞顿时又起了疑,“你小子这算什么话?我凭什么相信你?”
化羽双手一抱,“眼下你只能相信我!”
一句话让鹤舞虽然生气却无计可施。
看着灯光下鹤舞那因为生气而瞪大的双眼和鼓起的腮帮,化羽依旧觉得美得不可方物,即使发丝变白也丝毫不妨碍她的美貌,于就盯着她微微地露出一个笑。
化羽的笑让鹤舞浑身一阵紧张,于是匆忙离开。她的心头一直是紧的,想到密室大门被更改的机关所在,是爹爹,可他为什么要更改机关呢?是上次自己误入密室的事被他知道了?山叔还是告诉他了?爹爹若是因此生气,为何不当面训斥自己?还有那密室内的机关,是爹爹新加的吗?还是上回纯属自己侥幸?再加上这个不知能不能相信的化羽,却也别无他法。一时间鹤舞心乱如麻,哪里还能如化羽所说的好好休息?
送走鹤舞,化羽先是长出口气,接着就犯起愁来,方才应下密室的事的确是他一时心急随口说的,可是既然应了总不能不作数吧?破解的方法?是机关就的确能够破解,只可惜自己不会啊!
化羽想东想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来,可是要自己失信于鹤舞,那还不如给把刀自我了解呢!实在无计可施之时,他瞥见了腰上的花铃。尙轻?她不是说过整个四羽阁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吗?如果是真的,也不知道这密室她能否进得
化羽刚想到这层就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师父的密室啊,那罪名可大了,不能连累尙轻。可是,整座四羽阁除了她还有谁是能够被信任的?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她去犯险,或许,她见多识广,能帮自己出个主意呢!想到这里,化羽狠了狠心,一把抓起花铃。
夜已深,无妄涧里的月色要比外面明媚许多。尙轻从热腾腾的水中钻出,浮到岸边,侧头望着水中映出的自己的背影。殷红的彼岸花在冒着热气的后背上缓缓绽放,闪着点点金光,又一片花瓣瞬间凋零,伴随着剧烈的刺痛蔓延至她全身。
“府君的狠辣真是领教了,当初以鲜血订约不让好受,即使约满,也要扒皮削骨叫你生生记得!”尙轻捂着肩膀不由轻声感慨道,这时,她突然听到了铃声。
尙轻出现的速度远比化羽预期的要迅速,她一身水汽出现在化羽面前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直看得化羽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什么事?”尙轻开口就问。
化羽却还在愣神,缓了下才说:“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哦该不会又是”
化羽险些说漏了嘴,看到尙轻怒瞪的双眼及时反应过来,赶忙改口,“那个,没想到这东西还真管用,我还以为以为你逗我呢。”
见化羽根本没有遇到危险而是一时淘气,尙轻的气便不打一处来,立刻斥责道:
“我什么时候跟你儿戏过?若是没有要紧事,此铃慎用!”说着就要走,化羽赶紧堵在门口将她挡住。
“那什么,来都来了,别着急走啊!”
看着化羽的表情,尙轻就觉得似有古怪,于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化羽笑了笑,“我先问个问题行吗?这个铃铛能管多大范围啊?是四羽阁之内你都能感应得到吗?”
不料尙轻立刻把脸一绷,“没空陪你胡闹,有事说事,否则我真走了!”
“别!有事,真有事!”化羽说着深吸口气,“我记得你说过,整座四羽阁你来去自如,谁也奈何不了你,敢问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