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静坐了十多分钟,在屋顶吹着凉风,谁都没有再说话。
觉得差不多了,景咪将披风还给他,再次道谢,“那件事情谢谢你了。”
他淡然接过,“不客气。”
“那好,我回去了。”
他点头:“嗯。”
景咪走到屋檐,直接变回白猫模样跳了下去,直接跳上了卧室的阳台上。
谁也没有说再见。
往生紧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手里拿着披风,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热的体温和少女馨香。
以往纯粹的黑眸里现在却掺杂了难以言喻的落寞。
他闭了闭眼,对身后藏着的人说:“出来吧。”
来生从另一头的屋檐下飞了上来,站在往生的身边。
往生在他凑近的一瞬间捂住了鼻子,“你这香水喷得太多了吧?”
来生瞪他,“你以为我想?”
地府举行婚事有个习俗,婚礼的前三天都必须接受由地府最香的花酿制而成的香水进行洗浴。
还要定时喷香水,时刻保有香味。
寓意婚后多甜多滋,幸福美满,永葆鲜香。
也正是因为这花香的味道极为浓烈,景咪才没有发现来生的到来,以为是哪里飘散而来的花香,并没有太在意。
往生将披风披在身上,打趣道:“行了,能喷上这种香水你就知足吧,多少单身男鬼想要一喷香泽,还不行呢。”
来生低哼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骗她?”
往生系着披风的绳带,装傻,“骗她什么?”
“那些人到了地府,是要接受审判的,以他们的犯事罪行判定,大概会直接被判到十六层地狱。那里自会有鬼差一一进行相应的罪罚,哪里还需要你插手?哪里还会受到冥王惩罚?这不是骗她是什么?”
往生不明意味地笑了起来,“来生真笨,当然是为了能在她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来生很难理解他的行为,“你什么意思?”
“她是只重情义的猫妖,我如此一说,她一定会心怀歉疚和感激。这样,即使她不能记一辈子,但偶尔,还是会想起我的。”
来生轻嗤一声,“你爱上她了?”
“爱?什么是爱?我这样的想法就已经是爱了吗?”往生抬起头问道。
来生负着手瞥他一眼,“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已经有了答案。”
已经有了答案?
这么说好像也是,只是爱不爱又如何,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不可跨越的最遥远的距离。
来生蹲下,拍拍他的肩膀,“喝酒吗?”
往生嘲笑他,“都快成妻管严了,还敢喝酒?”
“所以说,你再不喝,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往生冷笑,“看把你能的,说的好像没有你我还找不到其他鬼借酒消愁了吗?”
“其他鬼可以陪你一起借酒消愁,我不一样,我是看着你借酒消愁。毕竟,我不会相思不得。”
往生:“……”
最毒兄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