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冬至呢?”天宝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啸海气得用筷子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大脑袋,“冬至当然是华姐和她丈夫的孩子了!你一定要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这对华姐弟对冬至都很重要。”
“我一定找到这个人!”天宝眼神很是认真,“我真的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啸海哥,明天我就回到工厂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傻孩子,我毕竟是个大人。”啸海揉了揉他的头,“倒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保存好自己的力量,为我们的组织多做工作,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天宝点了点头,转过身,偷偷抹一下眼泪。
兄弟俩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天宝背起自己的小包袱,和啸海告别后,走出了家门剩下啸海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突然觉得无比地孤独。
天亮了,啸海打起精神,准备去上班,这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
门一开,竟然是姜桥山等在门口。
啸海的心里有些腻歪,自己家门口竟然变成了城门口,谁都能来一趟!
姜桥山阴森森地开口:“张大少,我和程课长已经说妥了,你来协助我们办理丁鑫礼被杀一案。”
在啸海的心里,姜桥山这个人远比程建勋更难对付。
他简单打理一下,就跟着姜桥山出了门。没想到,姜桥山竟然亲自开车,车上只有他们二人。
可是姜桥山却没有把他带到案发现场,而是直接带他去了丁鑫礼二夫人胡月琴的娘家,鑫龙商行。
啸海没有明白,这是唱哪一出?但他没有多问,而是沉默地跟在姜桥山的身后。
一进门,啸海就看出这是一家旧式商行改造的新商行。中式柜台后面架子上都是时下最时髦的洋货柜台里面有两个伙计,年纪不算大,身着不合身的西服,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原来设立账房的地方,坐着一个年近不惑、容貌姣好的女人,她的神色郁郁寡欢。
姜桥山带着啸海径直走到那女人面前。
他单手敲了敲桌面,“二夫人,我是巡捕房的姜桥山,咱们见过面了!”
胡月琴听见他的声音,猛然地抬起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啸海。
啸海微微低着头,没有直视着这位二夫人。他也想知道姜桥山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桥山对胡月琴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倒也算客气,“二夫人,这位张大少是金老大的把兄弟,也是他的小舅子。这次他也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胡月琴的眼神透露出惊喜,自己托人找金龙做中间人,却一直没得到对方的回应。没想到,姜桥山却把金老大的小舅子给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