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落的萧干回到正堂,张觉打趣地问道:“这么快就送好了?”
萧干却一本正经地让张觉别开玩笑,人家都已经相亲了,再乱说影响不好,张觉也很诧异。
一旁的岳刘氏却说道:“萧部长,莫怪俺这个妇道人家多嘴,若是卓部长真的无情,为何要与你说这些?”
张觉恍然大悟,拍了萧干一记:“都说昔日的四军大王足智多谋,这么明显的话音你都听不出来,干脆一头撞死算球!”
萧干才如梦初醒,立即起身告辞跌跌撞撞地出了岳家,骑着马追了下去。
同一座城市里,与后知后觉的萧干不同,自愿潜伏在郓王赵楷身边的钟福,一直在躲避昔日恋人阿娟的探寻。
幻蝶自始至终都是知情人,但为了确保完全彻底解决朝廷新军,即便阿娟心灰意冷之下与同事结婚,她也没有透露一点口风。
“人家都找你三个月了,见一见把话说开,总好过这么熬着吧?”幻蝶随后又说道:“我只是建议,最终还是取决于你。”
看着窗帘外挺着肚子采买物品的阿娟,幻蝶知道钟福终于下了决心。
钟福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说到底是我有负于她。可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所以我不后悔,时间是最好的药,她会明白的。”
幻蝶好奇地问道:“啧啧,说得好像义无反顾,可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是天性,别否认,那个齐紫烟怎么回事?”
钟福叹了口气,说道:“从头到尾我都骗了她,还能怎样?也就那样吧。”
齐紫烟却笑道:“她当初可是写了悔过书的,但回去后却向赵楷坦白,你要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钟福点点头,再叹气道:“嗯,都是可怜人啊!”
幻蝶不再劝说,点点头说了一句:“那你自己多保重!”说完跳下马车,看着对方一路向北而去。
随后,幻蝶登门通知阿娟,钟福不知去向。
阿娟哭成泪人,倒是她的丈夫不停地安慰。
“阿娟,你的事情他肯定都知道,只是不想你为难,且看开些吧!”
幻蝶点点头,笑着说道:“对,你们的事他都知道,托我转告: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们一定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说完,将“曹婆婆肉饼”和两瓶果饮交给阿娟丈夫。
看着曾经熟悉的物品,阿娟知道钟福不会再回来了。
几日后,燕南铁轨工地。
正在烧水做饭的齐紫烟,一抬头,居然看见了穿着布衣的钟福,内心一头怒火剧烈爆燃,紧紧握着手中的火钳。
这个大骗子,把自己和郓王骗得好惨!
待到对方靠近,齐紫烟挥起火钳狠狠劈了过去。
“呯!”
火枪不偏不倚正砸在钟福肩头。
“唔!”
钟福不躲不让,硬生生抗了一记重击,咬紧牙关不叫出声来。
诧异之下的齐紫烟知道对方身手矫健,正常情况是不可能避不开的,那么就是成心过来挨打的。
“钟将军这次不会又要用苦肉计吧?”齐紫烟讥讽道。
钟福老老实实地说道:“是我不对,你先打够了再说。”
“呸!”齐紫烟看也不看他,蹲下身子添加柴火:“你也配?老娘若再信你的话天打雷劈,滚!”
钟福等了一会,看齐紫烟真的不搭理自己也不看自己,只好跑到监管处,主动要求修筑铁轨,给口吃的给个睡觉的地方就成。
监管处见他说的可怜兮兮,验过身份是平民,还以为他找不到工作,便好心地按照零工,管吃管住每日五十文工钱。
至此,钟福便在工地上落脚,除了跟着筑路队干活,空余时间便到伙房帮忙,抬水劈柴。
时间一长,大伙都明白了,感情这位是追求齐紫烟的,但看齐紫烟对他冷冰冰了,不说话,连正眼都不瞧的,便有人向钟福打听原委。
钟福嘴很严,打死不说,就这么天天热脸贴冷屁股。
你齐紫烟就是铁石心肠,我也要把你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