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子欣的名字后,我的心猛地一阵挑动,就好像又蹦出我的胸膛。
分手这两年来,我极力地让她从我的世界消失不去看她,不去想她,也从来不刻意地去打听那些关于她的消息,但我依旧能从钱询、蔡可可和其他一些大学同学嘴里听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这两年来,她在家里的安排下不断地相亲,与不同的青年俊杰见面、吃饭、看电影、谈婚论嫁起初我听了这些消息会难受、流泪,但到了后来我也习以为常我彻底地麻木了,对她、对她的家庭彻底地失望。
就连陈子欣都接受了现实,我也只能认命,可能有一天,她结婚的消息会突然传到我耳里
直到这通电话的到来,让我突然很不理解我自己,为何我还会对一个已经跟我分手了两年的女人心生如怒潮一般的波澜,为什么两年的时间依旧抹不平我的心绪,让我对她无法保持冷静。
“张清野,你说我接还是不接这个电话?”蔡可可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你猜我若是跟子欣说你就坐在旁边她会有什么反应?”
我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倒不是因为蔡可可的玩笑,单纯只是因为我与陈子欣那段以不愉快而结束的恋爱。
“好了,你去一边接电话。”钱询敏锐地注意到了我情绪的变化,给她使了个眼色。
“那我就接电话去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蔡可可离开餐桌,跑去卧室接电话了。
钱询给我倒了酒,笑着道:“只是一通电话而已,你这小子干嘛阴沉着脸?这电话又不是打给你的。”
我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尽,任凭辛辣在我口腔、肠胃中翻滚,来刺激我那颗激烈跳动的心。
“刚刚蔡可可说是陈子欣的电话时,我恨不得把她的手机给砸了!”我说:“原来我这么恨她陈子欣!”
“恨她?”钱询有些不理解地看着我:“我觉得这不像你张清野的作风,你没有这么小家子气。”
我沉默以对。
他也未在这个话题上跟我扯开,因为他知道我的心情并不好,而我也不会跟他多聊,因为这无异于撕开我的伤口示之以人。
没过多久,蔡可可就接完电话回来了。
“你们聊了些什么?”钱询问她。
我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一边夹着饭菜,一边却竖起了耳朵。
“我们闺蜜之间能聊的也就是些包包衣服化妆护肤品之类的话题”她后面的话好似是说给我听的,故意换了种语调:“子欣还问起我这边的天气,她下个星期就要过来了,看看该带什么衣服,还要我陪着她去租房子。”
“哦,这样啊,那陈默应该也会一起过来吧,到时候我们去接机然后给他们接风吧。”钱询说。
“嗯,陈默也会一起过来,但他好像只在长沙这边呆一个星期。”
我听他们聊着,一边沉默着。
饭后,我想告辞,钱询却拉住了我。
“前几天整理了一番大学时候的东西,然后就翻出来了一本大学时候你给我们大家拍的相册,”钱询说:“陈默过几天也要来长沙了,到时候我们兄弟又能聚首了,你跟我一起翻翻相册,看看我们过去的一些照片,回味回味大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