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人不光长的虎背熊腰,力气也属实不小,提着斧子砍倒了两棵树,就地把树枝修砍一番,捆扎捆扎打算把树干拖回去。
她正撅着屁股忙活,忽然觉得背后有人,莫非有人想在这荒山野岭行凶?一边想着一边从正在捆扎的树枝里头抽出一根,猛地回头一甩。
后面的人差点被她的树枝甩到脸上,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余美人一转头,看见身后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色阴沉,嘴唇抿着,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瞧不出喜怒。这人背上背着弓箭,手里倒提着一只被箭对穿了的大兔子,兔血还在往下淌,滴滴答答,腥红一片。
余美人的视线顺着那兔子的血往地上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手里握的树枝抖了抖,努力挤出个笑容:“大哥,有何指教?”
这位高冷的大哥闷不吭声,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树干和她套在胳膊上的绳套。
余美人心说坏了,莫非这山上的树是有主的?这位大哥脸色如此难看,八成是要和她算账,不知道自己再为他种上五棵能否解他心头之恨?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竟忽然扛起树干粗的那一头扛在肩膀上,顺手把死兔子挂在树干上,然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余美人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帮她?余美人感激涕零,果真人不可貌相,大哥方才腹诽你真是得罪了!
说了声谢谢,余美人把树干细的那头扛起来走在前头,这树足有一人环抱粗细,若不是有人帮助,她也不知要拖到猴年马月去。
一路上,那位高冷的大哥再无话语,任凭余美人在前边累的呼哧带喘,大哥愣是大气不出,余美人几回都忍不住回头去看后面到底是不是有人。
“嘿,你们快瞧,那不是卢寡妇家的儿子吗?前边那是谁?咋没瞧见过?”有几个女人站在不远处的柴垛子边上唠家常,其中一个嘴里嗑着瓜子,用下巴指了指余美人这边。
卢寡妇的儿子?原来他就是罗勉?今早去和邻居卢大娘换面粉的时候还听卢大娘夸过她这儿子呢,不过卢大娘那么温柔热心肠,没想到这个儿子却是个闷葫芦。
“你们还不知道啊?昨儿夜里景家的院里送来了仨丫头,我偷摸着去瞧了一眼,嘿,里边就有这个又丑又胖的,我估摸着是景家送来打扫祖屋的丫鬟吧。”
余美人的耳朵抖了抖,没吱声。
后面闷葫芦一样的罗勉却出声了:“你是景家的人?”美妙e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