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倔,倔的就像她小时候一样,被人追着打追着骂追着笑话,也从不敢哭。不过她有那么一点不一样,那就是她不会哭,只会拼命打回去,虽然,每次都会遍体鳞伤……
这时候刘禄赶着牛车路过,顺着余美人的视线看过去,没瞧见啥,便问:“美人姐,你看啥呢?”
“那个被村里人人喊打的孩子。”
刘禄哦了一声:“原来是那个孩子啊,唉,那孩子怪邪性的,你瞧,我头上这个疤,就是有一回给了他一碗饭惹得,好端端的摔石头上磕了个疤,后来我娘就不让我帮他了。”刘禄指了指自己额头上一块小小的疤痕。
余美人一脸不信,刘禄这小子一脸傻气,指不定是自己不小心磕的,不就一碗饭,哪有这么邪?
“不光是我一个,你问问村里人,凡是帮过他的,都多多少少会倒霉。”刘禄看余美人不信,连忙解释。
真这么邪?李氏这么说,他也这么说。余美人想起那孩子像受伤的小兽一样的眼神,不由得叹了口气。
刘禄忽然想起什么,说:“美人姐,先前你说叫我去镇里的时候知会你一声,我明儿正好有事要去,你去吗?”
笑盈盈的,神色狡黠地问:“坐你牛车的钱咋算?”
刘禄下意识地伸出两个手指。
余美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两个手指按了回去,神色郑重:“我明日会带我家的两个妹子一起去。你也知道,我们三个女人家没个男人保护,出去谁也不敢相信,咱们乡里乡亲,我们只能相信你了。”
刘禄有些愣神。
“我倒是无妨,我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尤其是金玲,较弱的很,可全要仰仗你的保护了!”余美人神色凄楚,眼神真挚又热烈。
听到金玲,刘禄蓦地生出一股热血,激动的脸颊都红了,大手把胸膛拍的啪啪响:“美人姐,你放心,我哪能收三个女人的车钱?去了镇里尽管跟着我刘禄便是!”
余美人感激涕零,抹泪与刘禄作别。
唉,这两个小丫头也不算全无用处嘛,拿来骗骗傻小子还是挺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