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人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骂道:“太过分了!家里有三个美人却不给名分?白白耗着人家的大好年华?有的人连媳妇都没有,他一个人占着三个,却不给名分?这和占着茅坑不拉屎,上青楼白嫖有什么区别?厚颜无耻,无耻至极!”
金玲和阿兰仰着头,一脸茫然:“啊?”
瞧她这义愤填膺的模样,怕不是脑子气坏了吧?金玲和阿兰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余美人就像拉磨的驴一样来回踱步,忽地侧过脸来问:“你们说家里有三个美女不给名分,却娶我做正妻?你们少爷脑子没毛病吧?”
金玲无语,心说少爷有没有毛病不知道,你肯定是病的不轻。哪有正妻听说自家夫君有妾室兴奋成这个样子的?
“你以为少爷想娶你?还不是老爷……老爷临仙逝之前非要履行当年与你家的娃娃亲,逼着老爷强娶你过门罢了。”金玲努力地翻着白眼。
余美人听了这话,露出惋惜之色:“这么说你家少爷还挺可怜的,亲爹临死还要故意恶心他,这得多大的仇恨啊。”说罢,不断摇头叹息。
“你……”金玲只说出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越和余美人相处她越是发现,这女人的想法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你永远都别想摸着她的痛处。
余美人嬉皮笑脸地和她俩打声招呼,自己去揽翠坊里寻那迟迟不见人影的金妈妈。
眼见余美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揽翠坊,阿兰才收回目光:“金玲,你以后别那么顶撞少夫人了,她,她其实挺好的。”
金玲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翻个白眼:“我就是见不惯她这样的丑乌鸦还能变凤凰,谁当咱们少夫人都行,就算是你我都认,就是她不行!”
阿兰的脸蓦地飞上一片红晕,嘴巴张了张,低下头去,小声地说:“你以后别这么说了……”
金玲还想说什么,却听见自己肚子里发出咕噜一声,急忙捂住肚子,嘀咕道:“这个该死的余美人怎么还不出来?我要饿死了。”
忽地,眼前的阳光被人遮挡住一块,金玲抬起头,逆光看向那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