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哭的更大声了。
余美人扯着她俩出了门,还回头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俩人:“我已经叫人报了官,你俩试试能不能跑得过官家的追捕?”
她们三个出了门,一路哭哭啼啼的往前走。
余美人叫她们哭的脑袋发疼,到了人多处寻了一处饭馆,直到坐下饭菜端上来,她俩才渐渐停止哭泣。
阿兰的眼睛哭成了桃子,抽抽噎噎地问余美人:“少夫人,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哪?若不是你及时来救,我们恐怕已经……已经……”说着说着又要哭。
金玲也有些感动,尤其是见了余美人方才如天神降世一般,孤身一人便镇住了那三个混蛋。
说到这个,余美人顿时露出个如丧考妣的表情:“我人生地不熟的上哪知道去?这消息可贵着呢,金妈妈那个奸商直接扣了咱们这次绣活一半的工钱,这可都是要算在你们身上的,以后要好好干活,给我赚回来,知道吗?”她那双眼睛殷切地盯着她俩,仿佛她俩脑门上就写着金灿灿的金子两个字。
金玲看到她这幅嘴脸,立刻收住眼泪,一脸冷漠地吃菜。
她方才肯定是瞎了才把这女人当成救星,这就是个周扒皮!
余美人已经习惯了金玲的冷脸,一边吃菜一边说:“你们两个着实是蠢了些。”
方才她进去找金妈妈,原来金妈妈被一个说什么都要给花魁赎身的老色鬼缠住了,好不容易摆脱了那色鬼,拿了锦缎出来,却找不到了她俩。
金妈妈这个老奸商,仗着自己开青楼消息通达,坐地起价,趁此机会扣了一半的工钱,才肯把那左岩的消息透露给她。她方才那么生气,痛揍左岩,九成也是为了自己失去的钱。
一想到被金妈妈摆了一道,余美人就恨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吓得阿兰和金玲再不敢多话。
结账的时候,余美人利落地从荷包里掏出一锭碎银递给小二,又叫小二打包了些吃的。
阿兰看那荷包眼生:“美人姐,这荷包好像不是我给你绣的那个。”
余美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荷包收回怀里,手摆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要的是你们没事就好,吃好喝好,我们该回家了。”说完,大手一挥,潇洒地走出门去。
金玲和阿兰看不见,余美人那双眼睛正咕噜乱转,掩饰着主人的心虚。
啧啧,她余美人不占便宜就算吃亏的主,因为谁失去的,就得从谁身上扒回来!话说,这个左岩看着人模狗样的,用的这个荷包却娘们唧唧的,八成有什么特殊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