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吃了一惊,立刻便转身去看,然而身后什么也没有,等他们惊觉上当把头转回来的时候,景譞已经将那茶一饮而尽,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既然茶已经喝了,余伯父,我这便回去了。”
“你不能走!”余有财下意识地喊了一嗓子。
景譞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余有财心知失言,连忙想着怎么才能圆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可他到底头脑简单,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吕氏忽然脑筋一转,想到了一个法子。她轻咳一声,故作神秘道:“景譞,想必你还不知道那丫头还有事情瞒着你吧?她呀,有一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秘密。”
余有财愣了一下,看向吕氏,吕氏对她挤眉弄眼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吕氏的缓兵之计,全是为了能让景譞能有兴趣,这样才会跟着他们去。
景譞微微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的模样:“是吗?韵儿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吕氏故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那得跟我们去个地方,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果然只有关于那丫头的事情他才会感兴趣。
哦?这夫妻俩到是有趣,莫非还想绑架了他跟景家勒索?景譞提起一丝丝兴趣,想着和他们玩玩也罢,便立刻迈腿往外走:“走吧。”
余有财心里边没底,不知道景譞方才到底有没有把茶喝了,不过此时已然到了和阿兰约定好的时间,顾不得那些了。到时候那位姑娘怀上是没怀上,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阿兰一路低着身子,匆匆在长廊上穿过,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的如擂鼓一般。就是今晚,就是今晚,只要能得到少爷,哪怕是一夜也够了!
她是欺骗了余有财夫妇,那个想要和景譞一夜缠绵的人是她,那药也根本不是什么能让女子怀孕的药,而是十足的让人欲火焚身的药。是她几经辗转,让人从青楼里弄来的。这方法卑鄙,可是不这样,景譞怎么会肯与她在一起呢?
至于陆舒韵,那补身汤里加了迷药,应该能让她好好睡上几个时辰,免得她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她觉得自己的脸发红发烫的厉害,就像是吃了那药的人是自己一样。
她匆匆穿过一个又一个庭院,到了一处僻静的柴房。这样的柴房景府有好几个,这个最是偏僻,除了冬天存放炭和柴,其他时间几乎没有人来。
她推门进去,里面还没有人来。她面对黑暗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按自己蹦跳的心脏,露出个笑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衣扣上。
衣衫轻轻从肩头滑落,掉在地上,屋外的月光透过朦胧窗纸,照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暧昧的光照在上面,像是给那肌肤镀了一层荧光的薄纱,隐隐反光。
阿兰竖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声鸟叫,每一声虫鸣,都能拨动她的心弦,她紧张的肌肤都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为何带我来这里?”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她猛地一个颤抖,全身像被雷击一样,连呼吸都粗重起来。随着脚步声的靠近,愈发紧张,想了想,慌乱地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外套,罩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
“你进去就知道了。”余有财的声音在门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