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顾之珩还真有这精力来对付她，他也真不嫌累。

“顾少，人家没事啦！不要影响顾少的心情才是，我们要不就找个地方……”，那个叫娜娜的女人面色娇红的又说。

顾之珩手指轻轻勾起了娜娜的下巴，一脸戏谑，“长夜漫漫，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顿了顿，又看向林晓晓，声音冷下来些许，“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把鞋擦干净！”

满地都是碎玻璃渣子和红酒瓶，要擦那个女人的高跟鞋上的酒渍，就只能走到她的面前去。

这里的人越围越多，所有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她连呼吸都是颤抖的，顾之珩这个男人，似乎就是要让她当众出丑，让她的尊严扫地。

她现在要是怒气离开了，说不定接下来遭殃的不止是她，可能还会顺带着让刘根琴和安正海也被欺负，她不能那么自私，只顾自己的感受……

林晓晓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那个穿着昂贵裙子的女人，她脚下的水钻鞋闪闪发光，光芒刺痛了林晓晓的眼睛。

“小姐，把鞋脱下来给我吧！我给您擦干净送来”，林晓晓弓腰说。

不等那个娜娜开口，顾之珩就阴沉着脸说，“就在这里，跪下去，把她的鞋擦干净！”

“顾之珩……”，林晓晓眼眶有些发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那娜娜也是个聪明人，见林晓晓这副样子，就明白了她不是普通的女佣，顿时干干笑了两声，又娇声道，“顾少，人家没关系的……不就是点酒渍嘛，清理清理就好了……”。

还不等娜娜的话说完，顾之珩那飞刀一样的眼神就看向了怀中的女人，那女人立马识趣的闭了嘴。

顾之珩眉毛轻挑，脸上尽是奚落，“嗯？不乐意？不想做？”

她知道下场是什么，只要她反抗，只会越来越惨。

不就是擦鞋嘛！有什么的！不就是尊严吗？她林晓晓都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哪还会在乎这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跪了下去，玻璃渣子扎在了她的膝盖上，的血液就流了出来，可是她却不敢动，也不敢叫出声来，即使膝盖上的疼痛已经令她额头冒出冷汗。

林晓晓跪了下去，弓着腰让自己贴近女人的鞋，又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擦干净那鞋子上面闪闪发光的水钻沾染的酒渍，从鞋跟到鞋面，一点没有落下。

顾之珩眼眸黯然的看着地上那个卑微的女人，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在正用手托着那个女人的鞋，像看一件无价珍宝一样悉心擦拭，顿时心中怒意更甚了一些。

莫名其妙的怒意，令他自己都有些不理解。

林晓晓擦干净了那个女人的鞋，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她的膝盖上似乎已经有血液在潺潺流了出来，冰凉的血液划过她小腿的感觉，凉飕飕的，她能清晰的感觉到。

顾之珩的目光已经注意到了她膝盖上的血液，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之色，转瞬即逝后，又磨着牙愤怒又道，“没用的女人！还不快滚！”

林晓晓努力憋住自己眼眶里的泪水，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站起来疾步跑开，身后是女人娇嗔的声音，“顾少不要生气嘛！不过是一个不中用的女佣，人家好好陪你高兴高兴，你就不要愁眉不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