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和马面互望一眼，突然齐齐手持兵器架在昊天脖子上，异口同声说：“是不是找死！”

两人声音低沉而阴森，四周顿时现出薄雾，煞是悚人。

昊天不禁打了个寒颤，“两位大哥高抬贵手，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何苦抓住我不放？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牛头冷眼冒着寒光，“我们只负责抓，其余一概不问！”

马面阴脸透着寒意，“乖乖跟咱们去地府，否则有你苦头吃！”

“地府？”昊天心一寒，怒问：“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有逮捕令吗？还有，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是真的牛头和马面？把你们的身份凭证拿给我看，否则你们凭什么无证抓人？”

牛头一脸懵，“什么是逮捕令？”

马面也一头雾水，“什么是身份凭证？”

昊天拨开两人武器，悠然自得说：“这么说，你们既无法证明自己身份，也没有逮捕令喽？那你们凭什么抓人？”

牛头和马面互望一眼，纷纷指着自己脸说：“凭脸！”

牛头嘿嘿一笑，“咱们抓人，从来不需要什么逮捕令！”

马面也阴笑一声，“对，凭这张脸谁敢质疑咱们不是牛头和马面？”

“我！”昊天竖起大拇指朝着自己，大笑问，“你们说自己是牛头和马面，那你们证明给我看！”

牛头和马面嘀咕一阵，齐声问：“怎么证明？”

昊天指着二人细细盘问：“你们父母是谁？先把你们父母的凭证拿来！接着是祖籍，不对，是户籍，把户籍黄册也拿来！还有当初是谁给你们老母接得生，让那接生婆签字画押。再然后是户籍所在地的官府要出个文书……”

牛头和马面听得头昏脑涨，两人又嘀咕一番。

牛头惊问：“他是不是疯了？”

马面也诧异，“大哥，咱是不是抓错人了？”

“不管他！”牛头恶狠狠说，“上头让抓人，咱们便抓，抓到地府再说，大不了再放了。即便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屁民，能拿咱们怎么样？”

“对！”马面默默竖起大拇指，“大哥英明，从来都是咱们兄弟欺负人，哪里轮到别人欺负咱们？”

两人又齐齐手执武器架在昊天脖子上，一个冷冷说“闭嘴”，一个恶狠狠说“住口！”

牛头冷笑一声，“咱们兄弟抓人从来不需要凭证！”

昊天大怒，厉声质问：“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哈哈，”马面大笑，“记住，在人间地狱，我们就是天，我们就是法！”

昊天忍无可忍，陡然两手分别握住三尖钢铁钗和丈八枪矛，奋力甩去，将二人丢进了附近粪坑。

“天生谬种！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今日我要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他飞身而去，两拳呼呼打去，只见不断有七色气团直冲两人脑门砸去。

两人刚从粪池中露头便被气团砸进粪池，好不狼狈。

“哼！”昊天拍拍手扬长而去。

牛头和马面晕头转向，过了许久才艰难爬上粪池沿。

“大哥，这下咋办？”马面苦着脸问，“差事办砸了，老大鬼王交不了差，阎王说不定大怒，咱们即便保住了人头，也保不住这金饭碗啊！”

牛头重拳捶地，愤恨说：“只能请几位判官多多美言了，咱们平日里也送了不少礼，这次再咬咬牙打点打点，他们应该会帮咱们度过难关。”

两人打定主意，便舍了昊天，自行返回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