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不用写昨天让你写的检讨稿子，不代表你不用写私自摄影下病患的视频交给家属，所以，明天，一万字，交到我办公室。”

陈默兮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知道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陈默兮、”主任又唤了她的名。

“嗯！”言简意赅，这一个嗯字，只为了表达她有在听。

“那个，对于昨天，我对你说的那些话，确实过重了，那是因为我没有把控好我自己的情绪，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往后也要好好的工作，认真对待，知道吗？”

这种道歉，到了他们这种年龄，其实很难说出口。

但主任觉得，自己昨天的话好像是真的打击到了陈护士，若是自己抛下自尊，一句抱歉能让她多少不那么难过的话，他觉得值了。

“知道了主任。”

“行了，出去吧。”

主任挥了挥手。

陈默兮起身。

下午的工作依然是她平日里的工作。

……

隔日，中午两点半，下午茶时间，陈默兮约好了小护士，在市郊一家比较偏僻却又安静有格调的咖啡厅见面。

她们只要有空，私下里就会约见。

平时太多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医院，偶尔的能放松一下自己，当然是早上恶狠狠的睡个懒觉。

睡到中午起床，然后随意的对付一顿，再然后，约上自己的好友出门逛街。

晚上，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门被推开，门口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抱歉抱歉，堵车了，嘿嘿。”小护士今天打扮的很青春靓丽，化了妆的脸上格外的精致好看。

“咦，你跟我约会总是不化妆，怎么？嫌弃我不是帅哥，没有这个魅力吗？”

看了眼对面，连头发都懒得整个发型的陈默兮，小护士开口吐槽。

“要喝点什么？”也懒得去接应小护士的话。

店里的店员将点单本轻柔的递给小护士、

“给我杯你们店里人气最高的咖啡、多给我放点糖包。还有，小吃就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给我杯拿铁。”

陈默兮一直在喝温开水，也没有点。

直到香气四溢的手磨咖啡摆在她们面前。

小护士一边撕开糖包往里撒糖，就像是糖包不要钱似的。

抬头，却对上了陈默兮用勺子轻轻搅拌咖啡，然后抿了一口。

“你怎么永远不放糖？不苦吗？”

“不爱甜的。”

“为啥？女孩子不应该都喜欢吃甜甜的嘛？”小护士错愕。

“你不觉得，甜的，会欺骗人感情嘛？”原本苦涩的东西，加了糖，就变甜了，但那已经不是它原有的味道了。

“额，不理解。”小护士摇了摇头，不过仔细一想，同事了那么多年，好像，还真的没有见过她吃糖，哪怕是一粒普通的牛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