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去公寓里的时候谢邀正在收拾房间,他腾了很多衣物和小玩意,用大箱子装着,杜佑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谢邀就告诉他:“或捐或卖,总的都是要捐。”
杜佑注意到,其中还包括了很多沈嘉的东西,鲜艳昂贵的裙子,精致的高跟鞋,甚至还有她用了一半的护肤品。
沈嘉死后不久,唐律师就找到两人宣读了她的遗嘱,除了杜佑每年1000万的慈善捐款和沈嘉成立的基金会,捐献出去的资产外,谢邀几乎拥有沈嘉剩余财产的所有支配权。
“怎么不留下?”杜佑问。人没了,留个念想总是好的。
谢邀说:“用不着。”
游泳圈葬在沈嘉旁边,也只有那样偏远的墓区,大概才能把一只猫咪也埋下去。
这些事情做完,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每天上班,工作,下班,休息,第二天又起来上班,工作……周而复始。
他的生活重新枯燥起来,谢邀的生活也被摁下了暂停键,他给他放了个长假,退出了综艺拍摄,拒绝了所有剧本邀约,只偶尔打个电话问问他,或者问问助理谢邀最近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只等他什么时候走出来了,再重新接戏。
沈嘉死时,谢邀满脸是泪,他处理她的身后事时,却沉默又平静,杜佑以为他只是闭塞的不肯与他交流,但他到底低估了他的沉默。
一个星期后,他接到了谢邀的自杀短信。
只有简单一句话
我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