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开收回目光,再看向杜施时,哪里还见得着丁点的浓情蜜意,连一贯示人的温和神情里,都带了几分讥讽和凉意。
他解锁了车,将钥匙给她,自己径直上了车。
这边没有高楼,也没有地下停车场,车子都停在院子外的露天停车场。
孟延开的车停在最里边的树荫下。
杜施后脚上车,坐进了驾驶室,她在中控屏上捣鼓了几下,没有到他家的导航记录。
她问:“你家住哪儿呀?”
孟延开酒后有些人惫意懒,嗓音低沉,目光带着点儿散漫,斜睨她一眼:“杜小姐真有意思,喜欢我喜欢到非嫁我不可,却连我住哪儿都不知道。”
杜施转过脸看他,失笑:“你先告诉我,下次我注意,保证连你底裤袜子爱穿什么颜色都打听到。”
昏黄路灯透过挡风玻璃笼罩在她脸上,给她艳致的五官镀上一层迷离光晕,吃饭时她擦掉了口红,此时唇色淡绯,看他时,眼光似水,自带柔情。
灯光是一层滤镜,深情的更深情,无情的更无情。
孟延开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往中控台的置物盒里指了指,“给你的。”
杜施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有只小巧的蓝色丝绒戒盒。
她拿起来打开,一枚戒指,镶钻戒圈,托着一枚高纯净度,切割完美分量不轻的圆钻。
孟延开说:“还是昨晚那句话,对你不会有感情,但会尽量履行作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杜小姐,希望你考虑清楚,愿意的话就戴上它,不愿意,你我二人就回到昨晚之前的位置,不会再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