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迎面一辆火车驶来。
这火车带着风,碾压着铁轨,也许是高速行驶的列车改变了气流,一阵强风吹来,刘杨被吹得生生顿住了脚步。
就在这时候,突然桥底下的江水出面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漩涡正好出现在江中,在这红色旗袍女人的正方。
如果不上桥,根本看不到这个漩涡。
此时在这个漩涡里缓缓探出一个巨大的脑袋来,这脑袋上一根独角特别的显眼。正是之前刘杨碰到过的那条蛟。
这蛟一出水面,便是一声长吼。
而它的长吼声,却被火车突然的鸣笛声给掩盖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红旗袍的女人一个后仰,直直向着江中坠去。
那条蛟就仿佛公园里的观赏鱼抢食一般,一张嘴,一口叼着红旗袍的女人往水底沉。
刘杨目睹了这一切,整个人都傻站在那里。
以人饲蛟,想不到竟然还在继续。
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的是,那个红旗袍的女人,手腕上有一个纹身。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那些女尸,不知道为什么,手腕这个部位都是残缺的,大家原本以为这是因为死尸在被拖行的过程当中被划伤了,碰到了,才导致这种残缺。
可是现在看来却并不像是这么回事。
竟然是有人要掩盖这个纹身,才特意将这一块给弄掉的。
而且这个以人饲蛟的凶手心思还十分缜密,应该是算计好了这列车通过桥的时间,会安排红旗袍女人坐在这桥栏上的。
甚至于还算计好了这列车会在什么时候鸣笛。
可是为什么不再用传呼机来召唤这条蛟了呢?
估计这是因为传唤机的声音太小,而江桥高水面又太高了,那条蛟无法听到传呼机的声音吧。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用列车召唤蛟的方法,是在用传呼机之前呢,还是在用传呼机之后呢?会不会这当中也有因为担心传呼机被传呼台截留号码,继而被追查到的原因呢?
……
安北大学,肖教授的办公室。
刘杨的三位师父端坐,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只茶盏,却并没有喝,而是静静看着刘杨。
刘杨感觉十分不自在,抹了抹额头说道:“我说师父们啊,你们能不能说句话啊,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啊?”
肖教授摸了摸下巴:“只能说你分析的有些有道理,有些却是没有道理。比如你说有人算准了火车鸣笛,这事就没道理,因为火车过桥都要鸣笛的,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至于你说的纹身,这倒是有可能的,那条蛟很可能是凭着这纹身确定攻击对象的。这纹身当中说不定有一些特别的气息。另外,你怀疑的传呼机的问题,我觉得你说呼机声音小,所以在铁路桥上怕那蛟听不见,这个方向是错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管耳朵不好使的人叫做聋子吗?就是因为龙本身是没有听觉的,所以民间有龙无耳的说法。”
“……还有这么一说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么说,这些传呼机根本不是用来召唤蛟的,那你说这东西是用来干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