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督军爱女的生日我怎么能不来,我还想着曹小姐能不能看上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到时候也能和曹督军结个儿女亲家。”
马督军这话一出,曹督军就算是再好的涵养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他这话让人根本没法接。
“我家卉卉才十六,我可舍不得她嫁出去,还得留她在家多陪我几年!”这话算是委婉地拒绝了。
若他面对是旁人自然也就顺坡下驴把这话题揭过去了,可惜他对面站着的是人称马大炮的马德才,这人嘴上说话从来不把门,一副我是大老粗我不会说话的模样,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张口就来。
“十六了,不小了,再留几年你还想把人留成老姑娘啊,到时候你家闺女该骂你这个当爹的了。”
叶希沫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问的她差点哑口无言的曹督军,被这位马大炮给说得脸都黑了,这就是所谓的乱拳打死老师傅吧。
此时上来一位副官在曹督军耳边说了几句话,曹督军的面色一肃,朝几人道:“我还有点事得失陪一下,几位今晚玩儿的开心!”
说完已经迈步匆匆离去,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有事,还是找个由头离这位马督军远一些。
曹督军这一走,马德才却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一把揽过卓清越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模样:“卓老弟,你说你在这渝州城待着有什么意思,空有个副督军的名头,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白瞎了一身本事,跟着哥哥走,咱哥俩一块儿干怎么样!”
“多谢马督军抬爱,我们督军是看我年纪小需要多历练几年,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嘛,您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
谁都知道卓清越在曹督军手底下是个什么情形,但是谁都不会当着面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出来,可眼前就遇到个不安常理出牌的,说话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你这话真虚,不过我也知道你的处境,哥哥也不为难你!”马大炮居然难得的见好就收,卓清越知道这人绝对不会这么好打发了。
“这是你女人?”马督军指着一边的叶希沫笑道,“你小子好福气,什么时候带着弟妹来我那走走。”
说着不等卓清越回答已经朝叶希沫道:“我知道这家伙是个窝在家里不肯动的,我也不请他了,弟妹要不要跟我去越州玩几天。”
叶希沫道:“我刚从国外回来,这几日有些水土不服,时差也没倒过来身子有些不爽利,怕是得辜负您的好意了。”
“那真是可惜了!”马督军遗憾摇头,“那下次,下次我请弟妹过来可不许再推辞了!”
叶希沫只但笑不语,这马大炮真的是好难缠。
“马督军,我们还有事要失陪一下了!”
“没事,你们忙!”
看了身后的房间一眼,虽然不甘心,但是叶希沫清楚今天她要是踏进那个屋子,怕得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叶希沫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微颤,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激动:“我看到他了,那个男人!虽然他瞎了一只眼睛,但是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就是他!”
虽然那晚只是擦身而过的一眼,可这三年来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在梦中惊醒,这个男人的脸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逝去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叶希沫敢断定,这就是母亲被杀的那晚和自己在房门外擦肩而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