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还在那个女人屋里？”沈香凝侧躺在塌上，握着烟杆的手轻轻扣着，一双眼眼波流转的媚眼此时透着的却尽是狠戾。

“应，应该是的。”对面的小丫头被看的险些站不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

“奴婢之前看到卓少进了那女人房里，那女人回来之后也一直没见出来，奴婢想应该是在的。”小丫头被看得一个哆嗦，“也，也可能是我看岔了，我也没一直盯着。”

“要你有什么用？让你盯着你不好好盯着都去干嘛了！”

小丫头被说的红了眼眶，低着头不敢言语。

“你先下去吧。”一旁的女人朝小丫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先退下。

“您心里不舒服拿个下人撒什么气，她也就算了，她那个妈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您也不怕她们突然翻水。”

“她们敢！”

“她们为什么不敢？本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方便，小姐您别给自己惹麻烦才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有钱有权的，而是那些一无所有的。”

“我不就是说了几句，也没把她怎么了。”

“小姐您是什么人，她们这些个下人又是什么人，您有必要为了一时痛快，让自己处于可能被石头打碎的危险之中吗？”

“我就是气不过叶希墨那个狐媚样子，也不知道给卓少灌了什么迷魂汤，把卓少迷的神魂颠倒的，要不是她，卓少怎么可能这么对我！”沈香凝到底是收敛了脾气，没有再发作，“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在别的下人面前她怎么着都没事，可面对她身边这位却是不敢放肆的。

彩儿掩下眼底的鄙夷，垂眸给沈香凝递上一杯菊花茶：“小姐先喝杯茶降降火。”

“都这种时候了还喝什么茶啊！”沈香凝没去接茶杯而是狠狠吸了口旱烟。

“这种时候您不应该更冷静才对嘛！更何况咱们还用得上她们母女俩。

“你有什么注意倒是说啊，别在那给我卖关子了。”

“小姐您到底在生气什么呢？因为卓少夫人的位置被人占了吗？可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别人，是叶希沫还是别的什么王希墨李希沫，又有什么区别。

总之这个位置怎么着都落不到您头上，您有什么可生气的。”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沈香凝手中的烟杆想要直接甩对面无礼的丫头身上，最后到底没有甩到她身上，啪一声砸在了地上。

“你别太过分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小姐！”

“您自然是我的小姐，您和彩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彩儿自然都是为了小姐好。”对面的丫头上前安抚着盛怒的沈香凝，一双小手轻轻按着她的额角，“小姐您别嫌彩儿说话难听，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是！”只这一个字沈香凝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口。

“既然这样您又是在生气什么？您不会忘了自己来卓公馆的目的吧！您不会一辈子在卓公馆做个身份尴尬的红颜知己，更不是为了来给卓少做小，谁在卓少夫人的位置上于您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年跟在沈香凝身边，她不说是最了解她的人，但是对她的想法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若她真能把卓清越迷得神志不清要娶她为妻，那也是她的本事。

可是显然她并没有这个本事，却一直放不下这个不切实际的梦。02002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