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严重了,我只是一个江湖术士,会的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实在是担不起这份重担。”
虽然这么听管凤阳这么说,张大帅还是不死心。
“管先生何必妄自菲薄呢!您就随便给我个计谋,他日之后,我定当感激不尽。”
“大帅,我不是不帮您,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对付那些真枪实弹啊!我也只是血肉之躯。”
张大帅一看软的不行,眼神一变,这口中的话就变成了威胁的话了。
“哼!给你管凤阳三天的时间,如果再想不出办法,正好我还缺两个祭旗的,我看你们师徒两就很适合。”
说完就走了,丝毫不给管凤阳辩驳的机会,其实也没有辩驳的可能。
九穗禾对着张大帅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玩意?”
他张大帅以为这管凤阳是那寺庙中塑了金身的佛祖啊?能够普度众生啊!
退一万步说,你拿他管凤阳祭旗,九穗禾他管不着,你们狗咬狗,他自然落得清闲,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所有的敌人,可为什么要算上他。
现在九穗禾和管凤阳就是一个绳上的蚂蚱,生死同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九穗禾抱着些许期待问管凤阳,“师父,你有没有什么后手?”
再
在九穗禾满含期待的眼神下,敷衍的摇了摇头。
一个奉天城的军队都不是对手,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击退来势汹汹的日本军队呢!
“实在是不行的话,我们逃吧!”九穗禾急得在屋中转圈圈,最后给出了这么一条建议。
管凤阳看着九穗禾天真的模样,一阵的冷笑,“你出去看看,你走得了吗?”
九穗禾一打开门,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从不同的方位,指向他所在的位置,这还只是他看见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九穗禾对着外面的人嘿嘿一笑,然后转身,麻溜的将房门关上了,整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
“哟!怎么不走了?走啊!”管凤阳戏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师父还在这,我哪能自己先跑呢!是吧?”九穗禾心中暗骂老狐狸,脸却陪着笑,他知道这个管凤阳对自己有所图谋,肯定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了。
三天的时间里,他们一直都被关在这里,吃饭有人送,如厕有人跟着。
如果不是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提醒着九穗禾,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皇亲国戚,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满足了以前他混吃等死的愿望,混吃做到了,等死也不远了。
九穗禾看着管凤阳悠哉悠哉的品茶的样子,心里就急得要死,“师父,您快想想办法吧!我还不想死!”
啥也没有,还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为师也不想死!”撂下这句话,管凤阳就躺回来被窝睡起了回笼觉。
看到这里,此时的九穗禾心中有一堆涉及管凤阳祖宗十八代的“敬语”想吐出来,反正都要死了,此时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在他三思之下,还是决定再等等,这个管凤阳肯定憋着坏呢!
因为管凤阳比他九穗禾还不想死,人家的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与天地同寿,听听是人话吗?
九穗禾也窝在床上想着,如果实在要死的话,他应该怎么办?
千万种假设,浮现在脑海里,又一一被他否决掉。
时间一长,大脑传来疲惫感,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小九,起来了!”
九穗禾是在管凤阳一顿猛摇给晃醒的,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的天色。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时辰,天色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既压抑又沉重。
“这大晚上的,去干什么?”九穗禾有些不情愿的从温暖的被窝中抽出来。
“带你去个好地方!”
管凤阳扯着半梦半醒的九穗禾就往外走,走到外面的时候,九穗禾才发现那些守在外面的哨兵都不见了,顿时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
他们这是要逃?
平时就算是半夜,这大帅府也是灯火通明的,可今天目之所及都是漆黑一片,出来管凤阳手上的香烛,没有丝毫的亮光。
一点人气都没有,死气沉沉的,仿佛他们都置身于一座空城一般。九穗禾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压低了几分,“师父,你将他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