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全身骨骼一片漆黑，胸口处寸寸断裂，裂缝不断延续，一直延伸到肩膀处。

方牧也不好受，念力墙崩溃后，密密麻麻的雷电将他包裹住，全身上下泛起数不尽的痛苦。

他本以为自己忍受痛苦的能力已经很强了，可是在雷电的席卷之下，全身都仿佛被蚂蚁啃食。

麻、痛，还是大面积的麻痛，让他目眦欲裂。

“叮，受到雷属性厉鬼攻击，雷电+1。”

痛苦稍微减小，方牧睁开眼睛，除了痛苦外，眼中还带着一丝兴奋。

久违了，金手指！

关键时刻，金手指发动，也就是说，面前这个枯骨老道士，他不是人，是个异类。

“叮，受到雷属性厉鬼攻击，雷电+1。”

“雷电+1+1+1+1……”

耳边不断响起提示音，方牧虽然很痛苦，但是嘴角忍不住上翘。

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叮，获得技能——引雷术！”

痛苦瞬间消失，方牧心中突然有种明悟。

这种感觉，就像周围的雷电不再具有威胁，反而非常有亲和感。

等了一会儿后，提示音不再传来。

对面，老道士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

他也不好受，方牧全力一击之下，差点让他粉身碎骨。

不过值了，看到被雷电裹挟的方牧，老道士颌骨上下开合，似乎在笑。

“没有人能阻止我降妖除魔，没有人！阻拦我者道不同，道不同者皆可死！”

雷电再一次在老道士手上凝聚，接着朝方牧飞去。

“轰！”

剧烈的响动，连地下溶洞都开始颤动起来。

老道士很开心，敌人终于被他解决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颌骨张开，再也闭不上了。

弥漫整个溶洞的雷电突然一滞，像是画面静止了一样。

老道士催动了下，突然发现个惊人的事实，他，操纵不了雷电了！

怎么可能，清野观可是以雷法著称，虽然是小观，但是在雷法上的造诣也是很强的，现在竟然断了联系？

难道说……眼前的雷电，叛变了？

老道士摇了摇头，不敢相信心中所想。

不过事实永远是残酷的，即使老道士再怎么不想承认，现实永远是现实。

停滞的雷电开始动了起来，在雷电中，一个高瘦的身影慢慢踱步而出。

周围的雷电仿佛成为了方牧的背景，在雷电的衬托下，方牧犹如天选之子，缓缓走来。

“吧嗒！”

老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有种无力和憋屈的感觉。

无力是因为他毫无反抗能力，而憋屈则是因为对方竟然掌控了自己的雷电。

这就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突然叫了隔壁老王爸爸一样，不只是憋屈，老道士甚至感觉自己被戴了帽子。

“现在，你的雷电是我的了！”方牧嘿嘿一笑，伸手指向老道士。

满天的雷电席卷，惨叫声从雷电中传来，老道士的骨骼不断出现裂痕。

“叫啊，你越叫，我就越兴奋。”方牧舔了舔嘴唇，加大了雷电的输出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