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草药香,一个俊秀男子在静静地整理着刚采回来的药草。由远而近的叫喊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师父!师父!不好了!”一个身穿麻布衫的少女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父!师娘不见了!” 男子手中的药草掉落在地,他转过头,盯着少女,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少女躲闪着男子的目光,低着头,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 男子看着少女的恐慌,心中不安浮起,一圈一圈漾开,仿佛即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他疾步上前,想要质询少女。 少女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声音颤颤的,带着哭腔:“师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师娘会不见!师娘说她……她要吃聚福堂的早膳,说那是姐姐最爱吃的……” 男子呆立着,他听不见少女的解释,看不见门外的青山绿水,他的脑海中只不断重复着两个字——姐姐,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心里空荡荡的,难言的凄酸苦楚。 他跑出门口,面对重重青山,却突然不知该去往何处。 跪在地上急于解释的少女抬起身,转过头,试探性地低低问道:“师父。” 男子顿住脚步:“你回去吧。” 男子在风口中站了许久,最后缓缓走回了屋中。 少女只记得从来没有喝醉过的师父在那晚醉的不省人事,口中低喃的是师娘的名字,“昤昽”,那晚的风很大,而师娘没有回来,师兄们也没有回来。 暮色中,青山上,一个女子跌坐在悬崖旁,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叫人看不清面容。她的手中攥着一块璞玉,沙哑的声音散在风中:“姐姐,我竟忘了你,忘了你五年……” 往昔如潮水扑面而来,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呼唤:“昤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