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把手蒙在自己的眼睛上,直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当他把手放下,重新审视四周,才发现自己正在一家西式餐厅里。不过他为什么知道西式餐厅是什么样的?看来他的记忆并非完全丧失,这显然是一件好事,如果自己连常识性的东西都丝毫不了解的话,哪怕脱离了眼下的危险,也很有可能落入更糟糕的境地。
“眼睛还好吧?”深红从地上拾起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大概一米长半米宽,看起来装了很多东西。
“有点晃,不过现在还好。”克制下眩晕带来的呕吐感,白枭注意到了深红手上的包,“这是?”
“一把吉他,可以看成我的武器,不过现在应该用不上。”深红回答。
吉他?白枭并未失去对这种乐器的记忆,结合之前深红用歌声让别人昏睡的表现,似乎用吉他做武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用这个包装吉他似乎不太合适。
“现在可以出发了吧,这个地区供电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时间很紧迫。”深红走向餐厅大门,“你的伤口深吗?看上去可不太妙。”
“丝线勒的伤口吗?”白枭并没感到太多痛感,他伸手摸了摸脖子,并没感到有伤口存在,愈合了吗,这也太快了吧。
“你的能力似乎对你的身体有很大的强化作用。”深红似乎看出白枭的伤口已经愈合,“这样也会省事一点,不用去找药物。你现在能跑步吗?”
“可以冲刺一段距离吧。”白枭抬了抬腿,估量了一下体力。
深红推开餐厅的玻璃门,“接下来的路不用冲刺,只用尽量隐蔽和小心。”
“嗯。”应答了一声后,白枭小心且隐蔽地拾起自己之前抛出的的飞刀。在之前灯刚刚亮起时他就捡起了几柄飞刀,将其藏到了自己身穿的破旧黑夹克的口袋中,此刻又收了两柄到袖口里。而这一切,深红都没注意到。
“哇,也太黑暗了,你是什么自幼缺乏关爱,性格扭曲的贫民窟孤儿吗?”夜枭开口就是损。
“你信这家伙?”白枭一边走向出口,一边在心里回答夜枭的话。
“直观感受,这家伙不错。”夜枭回答,“不过你这手防他也不吃亏就是了。”
“我可不轻信别人,包括你,等一有空我就找精神病的药物。”
“我不是病······”夜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深红和白枭二人推门走出了餐厅,门外是一片死寂的商业街,漆黑的高楼林立,路灯微弱的光也填不满道路的黑暗,街道很宽敞,但这种宽敞也意味着暴露的风险。深红一言不发地沿着街边的店铺行走,白枭只好跟着他。
有的店铺亮起了灯,有的仍就处于黑暗,深红像老鼠一样劲量快速地冲过有光的店铺前方,过了一会儿绕进了一条小巷,白枭跟了上去,看见深红耳朵贴着墙,还对他比了不要说话的手势。白枭感到某种奇异力量引起了波动,但如同蜻蜓点水般微弱,他也只捕捉到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