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妹子就这样抓紧机会奚落海杏,相当浮夸地从他们跟前路过,李秀冷笑着说打入冷宫?真不知道是谁把谁打入冷宫。 卫良说不好意思,海杏后宫从头到尾就我一个。 李秀也不避讳,直接说得了吧,你把姜旦还有那个小流氓置于何地。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李秀话音刚落便看到这条路的前面堵了个人,她瞅到那人脸时忍不住咋舌。 姜旦眼中含着阴霾与恼怒,他快步走上前准备去擒海杏白细的手腕,卫良比他快了步先挡到海杏身前。 “卫良……!”老虎的目光向来是最凶猛最狂肆的一个,姜旦瞪卫良的眼神一旁的李秀瞅着都全身发毛。 卫良一言不发,只是维持着豹子弓背的姿态伏身盯着他,寸步不让。 半晌姜旦笑了,他看着仍旧死死牵着卫良不撒手的海杏,那笑容都冷得结冰了。 他的花爱上别人了。 姜旦的事情无非就是个小插曲,他后来也走了。李秀给俩人送到公寓底下就没再打扰,海杏掏钥匙开锁,室内清新的味道随着门的开合扑鼻而来。 卫良把提包拿进屋中,而海杏直接去卫生间洗手,完后甩着水出来,此刻时间正逾十点,海杏让卫良去歇会,她先把午饭弄出来。 在此之前海杏已经腾出过一个下午把出租屋清扫得干干净净,此刻地面仅是稍落着纤尘,白墙上甚至连挂历和年画都准备得很齐全,洗净的沙发罩平整地铺好。 海杏其实不太懂做饭,她这些天的闲暇时间都在网上学菜谱,认真研究要怎么做。话虽如此实际操作起来也还是困难,海杏把青椒和胡萝卜拿到水龙头下搓洗,沥干水后放到砧板上。 刀子剖开青辣椒的芯,仔细地将瓤给挖出来,海杏把不要的籽堆放在一旁,而后开始切厚实的绿肉。 卫良忽地从后面温柔地抱住她。 海杏觉得他怀里热热的,她咬了下嘴唇,颊边稍微有红。 “我好幸福啊。”男子的声音低哑深情,即使是单臂也将她腰搂得牢牢的,那完美无缺的下巴枕在她肩窝里,海杏觉得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有些发麻。 “卫良……”海杏把刀子放到砧板旁,她怕利刃不小心伤到他。 “我爱你。”卫良把海杏转过来,左臂将她锁在自己和橱柜的夹缝间,他先是俯首浅浅亲了下海杏的嘴巴,随后又再次重叠上,海杏甜蜜柔软的小舌被他含到口中细细地纠缠。 海杏手指还沾着清香的洗菜水,啪嗒啪嗒地落到卫良背后的衣服上,她搂着他脖子接受他的吻。 卫良的吻是缠绵漫长的,他放开海杏时她的小脸涨得红扑扑的,身上的围裙带子都落下来,卫良瞧得受不了,赶紧不瞅她自己去客厅看电视。 海杏花了点时间把青椒肉丝还有白水虾弄出来,而后招呼卫良吃饭。 吃饭时海杏白嫩贤惠的手指给他剥着虾,卫良和她讲着缺少联系的一年里发生的事,海杏安静地听着。 赵浦动作利落地翻上面前的高围墙,而后趁没人注意的档口纵身一跃,裹着皮夹克的身躯在泥土地上滚过一遭。 赵浦脸上又添了道新的血痕,而他只是冷淡地拍了拍身上灰尘,快步离开此处。 而在他离去的这堵高墙后,相距甚微处是一栋公寓大楼,紧紧锁死的窗户里挡着密不透光的帘布,那间屋子的三重门锁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全身冷汗的白秋连被几个人控制起来,白秋连干戒的一周里连饭都很少吃,此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唯有透过纯粹清秀的眼睫虚弱地看着面前的麻子青年。 那双黑眸仍旧安静又高洁。 “白秋连,你没想到我还能出来吧?” 麻子残忍地笑着,伸出舌头去舔手里透明的玻璃瓶盖,随后他拿牙咔哒一嗑,那瓶吗啡便被他咬开。 麻子似乎很常做这种事,那只又黑又糙的手握着注射器,把针头伸进药水里。 “哈哈,听说你还没试过针筒?很爽的,你会感谢我的。” 他一步步地走到白秋连跟前,负责压制白秋连的小弟利索地把他袖子扯开,露出白净手臂处明晰的静脉血管。 白秋连看着那支针扎进自己血管里,慢慢把吗啡推进去,他颤抖地闭上眼睛。 少爷的可怕之处不是阻止他戒毒。 而是在他熬过那最恐怖的一周后,再让他重新来过。就好像嘲弄般,将他的骨气和坚持轻松地碾碎。 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