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并不是那种主观臆断的人,目前情况未明,总不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
大家无非也是提出一个可能性,防止疏漏罢了。
李善远领着一群人入内,“六公主,马场上十个养马的、五个训马的宫人都来齐了。”
“奴婢见过六公主。”
萧霁打量这一群人的神色,表面看都淡定无辜得很,【也是,哪有罪犯会带出自己是罪犯的神色的】,也任凭李善远先盘问他们。
“今日是谁当值?当值的站在左边,没当值的站在右边。”
左边站了六个,右边九个。
“今日可有别的人到马场来,接近过出事的那匹白马?”
得到了否认的答案后,李善远可以肯定,今日出事和在座的其中至少一个人脱不开联系。
又盘问过在场诸人有没有发现彼此之间的可疑行为,比如给马喂了什么东西,或者故意接近马什么的,都没有问出什么。
萧霁留意到,有一个宫人眼眶微红,与旁个不同。
又恰好周严侍卫也被带到了殿外,萧霁命令将这些人先看押起来,容后再审。
周严入内,到底是五姐的救命恩人,萧霁不好拿乔,只在他行礼后问他如何就在那时出现在了马场附近。明明出宫的路并不会经过那边。
“回公主的话,当时卑职正下值,但想起家母之药需要到御医署拿,才绕的道。家母生有咳症,是用惯了刘御医的药的。”周严倒是不卑不亢。
萧霁望一眼在旁边一同听的李善远,见他微一点头,便知是真。
周严母亲患有疾病是真。时常到刘御医处拿药也是真。
能在宫里做侍卫的,除却武功高强的普通人外,还有许多是世家大族里的公子,到宫里“镶金边”,到陛下跟前露脸的。因此周严母亲能得御医的药,并不稀奇。
只这还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萧霁道:“今日幸得有周侍卫在场,我五姐才安然无恙。周侍卫之恩,我和五姐皆感恩不尽。”
周严忙谦卑道:“此乃卑职分内之事。”
可不是分内之事嘛。他是大内侍卫,碰见公主出事怎么也得救上一救的。
“周侍卫当时看清了马上的人是谁么?”
萧霁忽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