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含姑姑一愣之下,一时无反对之理由,只犹豫着不话了。
茵妃沉吟半晌,用玉搔头轻轻拨着头发,道:“你的我明白。只是这次不敢造次了,咱们只需冷眼旁观,见机行事了。”
次日一早,皇后就急召了部分妃嫔进了葵秀宫。
我接到懿旨,就忙赶了过去,进去一看,邱大春和魏川儿早在那里,知道皇后必是要询问墨昭媛之事。
皇后想是一夜并未睡好,眼圈微微发黑,连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满脸的憔悴的样子。
皇后还未问话,忽听得宫外内监大喊道:“皇上驾到”
大家都听见了,皇后忙起身领着我们站了起来。
就见皇上隐粟快步走了进来,大家望皇上的身后看去,看到跟着皇上的竟然是雯妃。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看着皇后,皇后却是神色如常。
皇后带领着大家,给皇上行了礼后,道:“雯妃妹妹昨晚侍寝辛苦,不回宫里休息,怎么还跟着皇上来了葵秀宫,快回去休息去吧!”
皇上:“才出宫就看见雯妃往你这里来,就一同来了。知道墨昭媛又不大好了,也过来问问你。”
大家方知道,昨夜皇上隐粟并未召幸雯妃,只是偶然间相遇,大家顿时心里舒坦了许多。
皇后忙让人上了一盏香茶与皇上,方道:“让皇上挂心了。墨昭媛是有点不大好,疑神疑鬼的,老是觉得有人要害她,胡言乱语了一夜。臣妾已召了太医,现安置在永巷尽头的百合宫里。臣妾考虑着地儿是偏远了些,倒是也安静。一是方便她养病,二是也影响不着其他妃嫔们的生活。不然,就这么闹起来,旁人也是吃不消的。”
皇上点点头,问道:“太医怎么?”
皇后道:“太医是惊风犯噫,受了极大的惊吓刺激了,昏昏噩噩中还了不少的胡话,旁人听着也慎得慌。”
魏川儿听得此话脸色微微一变,向皇上道:“正是呢。昨晚墨昭媛就一直胡乱嚷嚷,可吓着臣妾了。”
皇后道:“事情究竟如何发生的,臣妾尚未得知,但昨夜邱贵人和魏媛一直与墨昭媛同在夕月宫里,想来知道的比臣妾多些。”
皇上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细来听听。”
魏川儿看着邱大春。
皇上:“你知道什么尽管。”
魏川儿道:“是。要墨昭媛姐姐的病,也不是一两的来,就是从岳盼出事后,就没有消停一。”
邱大春:“前儿墨昭媛嚷嚷着什么要搬出去住,心情好零。昨儿又听不搬了,到了晚上就发病了。”
邱大春完,皇上和皇后互相对看了一眼,这一眼的含义,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魏川儿道:“墨昭媛姐姐当真是病的不轻,一到晚上,她就有鬼影从面前掠过,还在身边转圈圈儿,整晚整宿的不睡觉,自己吓唬自己。搞得我们都没觉睡,找谁理去?”
皇上突然转向我道:“汪选侍,你如何看待这事?”
我也是冷不防,下了一大跳,之前,他可是一直不搭理我的。
我静静心,起身道:“皇上!皇后!臣妾一直以为鬼神之应当敬畏,虽是怪力乱神,宁愿相信真有因果报应,这样也能劝导世人好好向善祛恶。”
雯妃冷冷一笑:“听汪妹妹前些日子,也一直梦魇,不知是否也因她入梦,而至的因果报应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