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俞正德面前她能说什么,只能乖巧答声嗯。
俞正德点点头,不由眼眶又是一红,“唉,你姐姐是那般境遇,这次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将来我怎么下去见你们母亲啊,还好你醒了!”
面对这样一个当爹又当妈的中年老父亲,俞初悦也是愁肠百结,安慰道,“爹,您不用担心我,我憨人自有憨福,遇事总会逢凶化吉。姐姐的事您也不用担心,这两天有事耽搁了,明日就我去莲溪庵,绑也要将她绑回来与大皇子团聚。”
“好,你去一趟也可。”俞正德答着,闲话一阵后离去。
送走亲爹,俞初悦又舒服的睡了个回笼觉之后才起来,至院中松松筋骨,阿莫已经准备了茶点等着她,正好她有些饿,便吃着东西听阿莫汇报这几天的工作。
得知阿莫已将乞丐和泼皮们按照军中的制度,每日定时定点教习武功,俞初悦对此很满意,拍桌表扬,“小伙子干得不错,以后再接再厉,干得好了,我以后给你娶个漂亮媳妇。”
阿莫嘿嘿笑着,臊得满脸通红。
“对了,杜威的失心疯可治好了,这几日有什么动静?”俞初悦问道。
“听说昨日晌午就好了,气冲冲的找到咱们府上来,王爷接见的他,也不知他说了什么,被王爷嗔斥一顿回去了。”
俞初悦挑眉哦了一声,喝下一杯新酿的石榴酒,惬意无比。当下无事,她又让阿莫找来绳索木板做了个秋千挂在树上。
天气马上要热了,院子里的大榆树宛若一把擎天大伞,给凝菁阁的小院平添了几分清凉,是个极好躲荫纳凉的去处。
荡着秋千唱着歌,俞初悦心情大好。
“王妃昏迷几天,刚醒就这么好精神,本王甚是欣慰啊。不过,你说要阿莫陪你一起练武,你们这般,练的是何招式啊?”
院门口,萧晏离看着里面笑得开怀的少女,唇角亦挂着一弯浅笑。
见萧晏离来,阿莫没像上回般等着人赶,自己识趣退下。
“我刚醒,玩会再练不行啊。”
俞初悦怼他一句,但她以自己本尊再看到萧晏离,不由想起在潞州客栈被他言语轻漫的一幕,又揶揄道,“欸,听说你潞州相好的跑啦?”
萧晏离一愣,旋即眼神忧郁,眉宇间真现出几分情深意重,“是啊,本王与她水乳交融,不分彼此,如今她不知去向,本王甚是痛心啊!”
明知这是莫须有的事,但听到这个回答,俞初悦还是莫名一股酸气蹭蹭蹭往嗓子眼冒。
她啐了一口,拔出别在后背的弹弓,随手在花圃边抠出个小石子向萧晏离弹去,“臭不要脸,谁跟你水乳交融不分彼此,滚!”
萧晏离扬手接着小石子,没滚远倒走近了些,挑起剑眉,笑眯眯看着俞初悦,戏谑道,“怎么,你吃醋了?”
“哼!”俞初悦撅嘴坐在秋千上晃荡不再理他。
讪讪在院中站了半天,萧晏离自觉无趣,“一进来就对本王大呼小叫,一点礼数都没有,枉本王这几天照顾你,替你更衣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