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都处理好了!”
一脸泥污的钱芜“咚咚”地跑上了二楼,进了钱莱的卧房。
“嗯,行,这里是2000块,在学校吃好点,不用给我省钱。我们马上就要发大财了,等着姐把这些东西卖了,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钱莱一脸的兴奋。
“姐,我还是觉得不太好,这毕竟都是些陪葬的冥器,而且他的主人还被我们剥光了扔在杂物间里,这会不会遭报应呀?”
钱芜一脸纠结,他这个姐姐真的是什么都好,除了喜欢打人和要钱不要命。
“怕什么,到时候我把这些东西卖了,从里面拿出一些钱,给他找块比S市最贵的墓地还要好的风水宝地。做个坟立个碑,逢年过节给他三炷香,难道还不比在这儿做个孤魂野鬼来得强。”
钱莱最烦这个弟弟有钱挣得时候磨磨唧唧,怕这怕那。
要是自己跟他一样,两个人还不早就饿死街头了,还能有书读,有这么大的房子住。
“小芜,你快把脸擦擦,回学校吧!本来昨天晚上你就该回学校宿舍的。
这都第二天早上了,别耽误了上课。还有回去的路上买些水果,给寝室的同学一人发几个,别太小气,他们可是你以后得人脉圈子知道不……还有……”
钱莱嫌钱芜烦,于是催促钱芜赶紧回学校,却不小心开启了亲妈模式,开始了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
“好了姐,我知道了,这些事从我第一天去学校报道,你就前前后后嘱咐了不下八百遍了。”
钱芜有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趁钱莱不注意飞快的背上自己的单肩包,冲下楼去。
“记住我说的话,你这个臭小子。”
钱莱对着钱芜的背影有些生气地大吼,每次都这样,自己还不是为了他好。
“知道了。”
钱芜一脸逃跑成功地窃笑,脚步轻快。
可就在他经过门口杂物间的一瞬间,身体却不由自主,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浑身汗毛倒竖,感觉杂物间里有什么东西凶狠地盯着自己。
钱芜赶紧停下了脚步,站在了杂物间的门口,抄起了自己放在过道上的铁铲,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心中默数了三秒:一,二,三。
就在心中第三声落下之时,钱芜猛地打开了杂物间的大门,紧张地看着杂物间里面的各种物品。
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连那具刚挖出来的尸体也是保持着他们刚才放置的姿势,静悄悄地躺在那,毫无变化。
钱芜用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难道我真是盗墓小说看多了,自己吓自己呢?
之后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关上杂物间的门,放下铁铲,双手合十对着杂物间的门:莫怪莫怪,我姐她一定会补偿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怪罪她,有事冲我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关门的那一瞬间,毛毯中露出来的一小节干枯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又回归了平静。
而这时,什么都不知道的钱莱,还在二楼主卧,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一大堆金银玉器,和刚才从干尸身上扒拉下来的喜服,笑得嘴都合不拢,估计晚上睡着了都会从梦中笑醒。
……
凌晨四点,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除了路上老旧的路灯偶尔发出即将损坏地“滋滋”声,整个城中村都陷入了寂静之中,连八月最多的虫鸣蛙叫都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楼杂货间的门自己慢慢的打开,之前那股从棺材中飘出的奇异香气再次弥漫开来,却又在片刻之后渐渐地消散而去,同时四周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十来度。
二楼卧室中,正做着美梦睡得正香的钱莱,突然感觉有些冷,身体不由自主的卷缩成一团,连呼出的气体都变成了冬日里那白色的水雾。
“嘎吱”一声,一个黑影如闪电般窜进了二楼的主卧,扑向了床上睡得有些不大安稳的钱莱。
“阿,好痛。”
钱莱突然大叫了一声,双眼猛然大睁,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条件反射般的从床头抽出一个棒球棍,凭着直觉挥了出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好像真的打到了什么。
“阿,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