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上的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只有手上的触感还在,那条蛇顺着她的手臂向着衣服里钻。
就在迟暖不顾外面有人放声尖叫的时候,一只有力地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手臂上的蛇也被掐住了七寸,无助地扭曲。
被莫名捂住嘴巴的迟暖,眼神惊恐地看向前方,身上的所有毛孔放大,却又感受不到空气一样丧失了呼吸。
直到两个人走远看不见身影的时候,唇上的粗糙触感才消失不见。
迟暖依旧没有呼吸地看着前方,刚才的两次惊吓让她根本回不过神来。
突然头顶传来温热的温度,好像是一只手,很温暖,很熟悉。
“已经没事了。”
温暖从背后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的感觉,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停在迟暖的耳朵里,仿佛是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慢慢地理智回笼,迟暖回过头,看着那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不,见过一次,在地下工厂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月牙。
“是你!”
虽然男人的脸上带着面罩看不清真是长相,但从他眼角的赤色月牙印记就能辨别他就是当时,将她扶起来的那个人。
“最近你小心一点,有人要带你走,我还有事先走了。”男人刚要抽身离开就被迟暖拽住了手臂。
“不走,你不能走,你是谁?”迟暖看着他的眼睛,莫名地熟悉感,但却又想不起来。
这也就是不能让他走的原因,迟暖焦急地神色落到男人的眼里,他那原本冷峻的面容突然柔和了下来,温声说:“先走了。”
“不行!”
见他还要走,迟暖直接用手抱住了他的腰,双脚盘在他的身上,禁锢着他不能向前离开。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让你走。”
看着女孩求知的眼睛,男人无奈地扶额,“我叫白雾,这个哨子可以联系到我,你有危险的额时候吹响我就会赶到,当然它不是万能的,我们会再见的。”我的女孩!
手掌在迟暖的毛躁的头发上揉了揉,转身离开了。
拿着哨子,看着白雾走的方向,迟暖看了许久……
回到家,奶奶关心地迎了上来,看着女孩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是去做什么了啊?看看这头发。”
“奶奶。”迟暖扑进了宁奶奶地怀里,有些眷恋这样温暖的怀抱。
最终还是宁老头走了出来,打断了迟暖这样吃她媳妇豆腐的行为。
迟暖瞪了宁老头一眼,坐在了饭桌上,刚坐下,宁奶奶就问:“暖暖,那个小宸呢?”
“他走了。”
“为什么?你们小两口吵架了?”宁爷爷直接一针见血,说了宁奶奶没说出来的。
“什么小两口,他就是来借宿几晚而已。”迟暖有气无力地回答,这样的问话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她解释的都烦了,这两个老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不停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