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疼得凄惨呻吟的苏仁笙,伸手就要抢他腹部的东西。丫鬟看着表情痛苦的苏仁笙,担忧说道:“老爷,您会不会把他踢死了?”
“踢死了又怎样?”宝昌东不屑冷道:“一个小毛贼而已,拿去见官。”
宝琴跟着斥道:“还不快点叫小厮来?”
丫鬟弱弱地“哦,哦”着走了。宝琴刚把手放在苏仁笙肚子上,她爹宝昌东一把拎起女儿责备说道:“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你祖母要死了,现在正是要分家的关键阶段。爹脑子笨怕斗不过那一房,你这么激灵还不快过来帮忙。”
宝琴一听分家俩字眼睛顿时亮成了绿油油的,像黄鼠狼一样。她嘿嘿笑道:“终于不用同宝珊家那房住在一起了。爹,我帮你多争些家产来,你给我买幢宅子吧?要带花园的那种。”
“好,好,好。”宝昌东满口答应。
宝琴听了拍手欢笑,又蹲下去解苏仁笙的衣服扣子。
宝昌东问:“你干什么呢?”
跟着,再次把女儿拉起来。
宝琴也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雅,着急着辩解说:“他,他肚子里的那个是我的。”
宝昌东一愣,气愤道:“什么他肚子里的是你的?净说伤风败俗的话,还不快跟我走!”
说着,一边数落一边将宝琴拽出药库。
药柜顶上趴着的宝珊听到祖母要去世了,登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宝家家宅平素不和,这在平昌县几乎人尽皆知,主要是宝家嫡长子亡故的早,留下的儿子也夭折了,嫡出那房就留下一个寡母,平时人微言轻。
剩下的二房,三房,四房都是庶出,且互相的看不顺眼。宝宁爹宝昌楼活着的时候人很聪明,也孝顺,本来有希望继承家业,怎奈也病故了,宝宁因此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至于三老爷宝昌文和四老爷宝昌东,一个是书呆子,一个是赳赳武夫,都不能打理家族的买卖。好在老祖母尚在人世,与宝家有生意往来的商贾看着她的面子仍对宝家有所照顾。
可以说宝家的买卖至今仍然兴隆主要就是靠着宝家祖母吊着的一口气。但随着祖母年事已高,身子骨大不如前,如今甚至已经到了只能躺在床上的地步。一旦她亡故,宝家只怕就不会这样兴旺了。
宝珊对此忧心忡忡,但她爹和叔叔却浑然无觉,反正祖母又不是他二人的亲妈,所以她快死了他们连悲痛之情都没有,一心只想着分家。
这时,丫鬟带着两个小厮走了进来。
她指着躺在地上的苏仁笙说:“就是他,四小姐吩咐你俩把他带走,送去官府。”
俩小厮哈腰点头,一人拉着一只胳膊刚拽起苏仁笙,忽听宝珊叫道:“住手。他是我的客人,你们凭什么抓?”
小厮一愣,他们自然不敢惹宝珊,都直勾勾地看着丫鬟。
“回三小姐,四小姐说他偷了东西。”
丫鬟低声回道。
“偷东西。”宝珊爬下梯子说:“我身为宝家小姐,难道送朋友点礼物的权利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