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袁公刚愎自用、外宽内忌、好大喜功,只问这渤海郡功过是非,不问乡邻百姓,表面与民生息,实则让这渤海郡阴谋诡谲,内忧外患,魍魉当道,人心惶惶,实非明主!”
“我此番言尽于此,若袁公欲要杀人,便杀我陈宁,与志才、叔至何干?!”
袁绍目光血红,直视陈宁,一字一顿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人么?!!”
而戏志才和陈到则震撼的看着那陈宁站在两人身前,为其抵死!!
“事情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逢纪慌张的看着席前剑拔弩张的场景。
两相对峙之下,这袁府宴会尚未饮宴便已宣告结束。
而陈宁则有恃无恐。
就像袁绍作为士人领袖,在洛阳敢于替他顶罪一般。
他却是知道袁绍乃是优柔寡断之人!
陈宁从容说道:“袁公,我知晓你待我不薄,内心纷乱,三日之内,我便留在甄家待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凭袁公发落。”
他与戏志才,陈叔至转身离开。
……
袁绍捂着胸口,没有言语,他不知道陈宁何时离开,亦不知道那戏志才和陈叔至去了哪儿。
官邸之内空空荡荡。
“子远……”
许攸问道:“本初,我早知是这般结果。”
袁绍说道:“那陈宁便当真如此轻视与我么?”
许攸叹了口气。
“此为实言。”
“我知道,但仍然心有不甘,子远……”
许攸问道:“本初,我知晓你难下决心,那陈宁才高八斗,身具鬼神之能,言辞剑刃皆利,便是我亦不是其对手,若能得其才,则大事可期。”
袁绍神情暗淡无光。
许攸笑道:“我有一计,可助决断。”
“何计?”
“本初,你今日疲惫,既杀那南皮县令夺了道书,又受人诘难,便早些歇息吧,此计你我明日再谈,那陈宁不是有言三日内与家中待死么,何至于拖累身体?”
袁绍捂着额头,点了点头,在侍从服侍下向后院行去。
许攸走出渤海太守官邸,继续向骑营行去。
骑营之中,文丑身跨大宛马,横刀而立,千骠骑位于身后,马蹄声践踏不止。
许攸一步步向前走来,冷然道:“袁公有令,杀陈宁,以儆效尤。”
文丑单膝跪地,说道:“袁公有令,杀陈宁,以儆效尤!!”
千骑兵马蹄震撼,齐声呐喊:“袁公有令,杀陈宁,以儆效尤!!!”
……
戏志才神情复杂至极的看着那陈宁,不知道他为何要对那袁绍说出这番话,问道:“陈……”
“叫我陈兄便可。”
“陈兄,您此番言谈为何如此激烈?”
陈宁笑道:“若不激烈,怎能引得袁公失神?”
未来的蜀国重臣,陈到,陈叔至说道:“可是……”
陈宁笑道:“若我所料不错,那许攸已是调动士卒前来杀我了……”
“啊?!!”
他淡然自若的回到甄家宅院。
裴元绍已经收拾好行囊。
郑姜与那甄姜一大一小两人站在门外,急切的等待着陈宁回来。
“陈公子?!”
陈宁笑道:“志才兄,叔至兄,还等什么?”
“这?!!”
渤海城大门被那甄家里应外合打开,陈宁身骑白马,五十余骑曹氏家卒早就在外等候多时了。
郑姜被风沙迷了眼,说道:“爹爹,我们去哪儿?”
“去常山,寻赵子龙!”
“爹爹,赵子龙是谁?”
“一位勇武堪比虓虎吕布的白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