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药也只能是我自己来熬。还是先给他敷点冰。我打了水往回走,一路上没遇着能帮我的人,毕竟他们得帮着自己主子呀。
等我回到晁麟的卧房,他却是已经是“醒”了。但是双眼依然是没什么神采。见我来了,他唤了我的小名,声音哑哑的。
“病了也不知道说一句。”我将手触及水面,冰在我的指尖凝结。我将冰块敲碎,包在手帕中,伸手向晁麟要他的额带。晁麟虽然看上去有几分疑惑,却还是摘下来给了我。
我将手帕束好,走到了他床榻边,嘴中还念着:“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我要他躺下,将冰包放在他头上,一边却又担心冰包是不是太凉了,又怕冰一会儿融成了水。犹豫了一会儿,我让他先敷着,等我熬了药,再过来照看他。
晁麟应了一声,声音很是低沉,快让我听不见了。我想外走的时候,他合上了眼休息,但我离开他的卧房关上门时,我却是无意间看见,他望向了门这边。
真是奇怪。
慕容非拨给我们房间时,特意给了个小院子,连带着小厨房都有。前面采买东西时买了些药材,再加上慕容非给的一些,大概是凑的齐。但愿我还记得怎么熬药,没白费了林露的教诲。
林露是很喜欢和各种药草毒物相处的,她房中的熏香都是用各种药材配好了的。我就不一样了,能自己好起来的病,我绝对不喝药。所以这浓郁的药香味,我实在是无福消受。而且其中一位药材实在是呛人得很,我的眼泪都快要熏出来了。
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也没个帮衬的人,还是得我自己来。
而且就是为着晁麟,这件事我也是不敢随便交给什么人。我想要尽我所能地保护我所珍视的人——
现在所珍视的人。
萧宴——除外。他实在是让我无法信任。
说起来,萧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