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官邸中,五个人影,借着夜色,在庭院中穿梭。
其中一人,拿着一根喷气管,将尖锐的一头顺着房门缝隙插了进去,喷进去一股不易察觉的青烟。
“周哥,成了。”
周肯点点头。
“真武宗那小子中了我的软骨散,使不出力气。范凯你同我进去,姓黎那小子就交给花少你了。”
花展捏着拳头,嘿嘿低笑。
“真武宗这小子身上竟然有圣药,你先不要杀他,我自有办法炮制他。”
周肯脸上露出一个邪笑。
“今晚,黎家就要改姓花了!”
周肯挥了挥手,名叫范凯的矮瘦男子手里握着两把尖刀,率先冲了上去。
范凯把刀刃伸进门缝,熟练地挑开了门闩。
周肯脸上带着面罩,一个转身,闪进屋内,右手一扬,撒出去无数细小的尖刺蒺藜。
叮叮叮!
淬有剧毒的蒺藜钉的到处都是。
“人呢?”
范凯惊疑一声。
“你们在找我吗?”
范凯还没说话,就听到一声轻响,双手捂住脖子,嘴中吱吱呀呀,瘫倒在地。
他脖子上有一道极为细小的血口,血液喷涌而出,身体不断抽搐。
“你竟然敢杀我同伴!”
周肯目露凶光。
陆极真手握迅雷匕首,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蓝光。
“花夫人给黎府令下的毒,是你给的吧?”
周肯微微一怔,旋即冷笑。
“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去死吧。”
说完,手中翠玉长萧倒转,猛然射出一道绿色光束。
“啊!”
厢房内传来一声惊呼。
花展跟其他二人正在赶往黎汐和住处,听到喊声,心头一喜。
“周哥得手了!就看我们的了!”
花展一脚踹开了黎汐和的房门。
“咦?”
屋内一片漆黑。
月光下,十杆明晃晃的枪管发出森寒微光。
“不好!”
花展还没来得及转身,枪声就响了。
他跟其他两名打手,中枪倒地。
“陆兄果然料事如神。”
黎汐和从黑暗中现出身来。
“混蛋,你敢伤我,我要你的命!”
花展胸口中枪,尚留一丝气息。
“敢在我黎家撒野,去地狱后悔吧。”
黎汐和没有给他机会,手中短刀毫不迟疑地扎进了花展的腹部。
黎汐和抽出刀,一刻不停,施展身法,向主屋掠去。
“娘,怎么有枪声?”
黎宇杭紧紧抓住了花盈月的裙摆。
“儿子,有爹在,没事的。”
黎浪半卧在榻上,冲黎宇杭笑道。
虽然黎浪脸色仍然没有血色,但比起日间,已经好了很多,算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老爷,您就别操心了,有护卫队在,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花盈月端着一个瓷碗,凑了过来。
“老爷,这是归大夫配置的药汤,快趁热喝了吧。”
黎浪点点头。
“月儿,你嫁给我有十三年了吧?委屈你了。”
“老爷这是什么话,您一直待我不薄。来,快把药喝了吧。”
花盈月用瓷勺舀起药汤,往黎浪嘴边送去。
“既然待你不薄,那你为何要下药害我呢?”
黎浪一把抓住花盈月的手腕,目中射出精光。
咣当。
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老,老爷,奴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黎浪冷笑一声。
“陆先生,进来吧。”
门开了,滚进一个人影。
花盈月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周肯四肢尽断,浑身是血,在地上骨碌骨碌滚了好几圈,滚到花盈月身旁。
“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
周肯面色惨白,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