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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进山

自从二人定情以后,南寻每日都早出晚归,身上还不时带着伤。女子也没问,也不说,她只是默默的守护在南寻的身边,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她不知道南寻在做什么,但是她知道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支持。

这日都日照三竿了,南寻才缓缓起床,女子看着刚刚睁眼的南寻问道,“今日不出去了?”

南寻见她进来,赶忙拉着她坐在身旁,接着又拿出一盒东西推到女子面前。

女子惊讶的说道:“是给我的吗?”

南寻骄傲的点点头。

女子缓缓打开外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胭脂,女子缓缓拿起来,看的出眼神里都是欢喜,她小心翼翼的打开胭脂盒,里面竟然不是普通胭脂,而是像药膏一样的东西,她急忙问道“这是什么?”

南寻紧张的看着女子,说道:“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这更加吊起女子的兴趣,女子点点头“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也不生气。”

南寻这才放下心来,缓缓道来:“这是药膏,可以除疤的药膏。”

女子听他一说,脸上突然一震,这是她的痛,南寻从未在她面前提过这个事,现在突然说这个不会是嫌弃她的疤痕吧,也是,有哪个男子不想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呢。

南寻见她脸色突变,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赶紧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你脸上的疤我是真的不介意的。我只是看你日日带着面纱,从未曾取下,也知道你特别在意脸上的疤痕,虽然你从未去看过胭脂水粉,但我知道,你都偷偷的瞄了那些东西,我是真的真的不在意你脸上疤痕的,我送这个给你,只是希望你能解除自己的心魔。这盒膏药虽然不能保证完全去除,但是日常也绝对看不出来,我只是想让你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喜欢胭脂水粉就去用,希望你取掉面纱以真面目对我,不想你为了这个疤痕而自卑,不管你有没有疤痕,在我眼里你都是最美的,用还是不用,选择权都在你!”说着,南寻的眼里满是惊恐,深怕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

女子听完,怔怔的看着南寻,缓缓开口问道:“所以,这几个月你早出晚归就是在弄这个药膏?”

“是啊,其实从第一次看到你开始,我就开始想着怎么能去除疤痕了,只是想了良久,又要有效,还不能有副作用,这盒药膏是我试验过有效且不会产生副作用才给你的!”南寻说道。

“试验?”女子突然惊到,“你身上的伤就是为了给我做试验?”

南寻一听说漏了,马上轻松的说道:“只是不小心弄伤了而已,顺便帮你看看有没有效果。”

女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南寻。

南寻立即把她拉入怀中,开口说道:“你啊,别担心,我一个大男人有点伤疤算什么,练武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再说,我对药理的研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

听着南寻的话,女子抚摸着他手上的疤痕,心疼的说道“答应我,以后再不可为了我伤害自己,不对,是为了任何人都不能,也不能瞒我,你做的任何事任何决定我都支持,我只要能站在你背后,就心满意足了。”女子坚定的说。

“嗯,我知道了!”南寻搂着女子的手又紧了紧,“我从小流浪,见惯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以前没想过以后的事,现在有了你,就想着在一个清净的地方,盖建草屋,旁边再有一个池子种满莲花,等莲花开满湖面,夏天的时候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莲子和莲藕,到时再生几个小朋友,有时间就带着他们一起游山玩水,多好啊。”南寻难得这么正经的说道。

女子痴痴的听着,这也是她向往的生活,但是南寻突然说要生孩子,这在他们那个年代是多么羞耻的事情,即使夫妻之间也不会这么露骨的说,女子顿时脸红,不知道该怎么接南寻的话….

南寻感觉到怀里的女子不时用手捂着脸,并羞涩的低下了头,他也没出声,只是坏坏的笑了下。

就这样抱着过了好久,突然南寻从怀里扶正了女子,望着女子说道:“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女子看着南寻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我去采药的时候,发现这片大山有些特别,越往里面走,里面药类的品种也越多,里面更是鲜有人活动的迹象,所以我断定这山里定有稀世神药,可是,越往山的深处走越异常,不止气候反常,而且还有瘴气,最里面肯定别有洞天,如今正是灵丹修炼的一个关键时期,需要一个绝世灵药注入,才能成功。灵丹修炼以前没有人试过,也可能得到绝世灵药也练不成灵丹,但是我想试试,即使失败,我也想试试。”南寻对着女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女子想都没想就答道:“没关系,我支持你,即使练不成,我也支持你。”女子看着南寻,眼里流露出来的坚毅并不比南寻少。

“我知道,但是此次进山危险异常,有很多未知的事物,不止有瘴气可能还有从未见过的毒药、或者野兽或者其他的东西,反正…反正,我都不确定能否活着回来。”南寻眼里充满了不确定性,语气中也有些焦躁。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怕。”女子说道。

“可是,我怕到时…”南寻急着解释。

没等他说完,女子就打断他说道:“反正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你有事情怎么办?你觉得,如果你有事了,我会怎么办?”

南寻听着女子的话,突然不知如何回答。是啊,如果他出事了,她怎么办呢?

“南寻,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怕什么?”女子深深的盯着南寻问道,南寻没有说话,女子接着说道“我不怕死的,真的不怕,死难道不也是一种解脱吗?”

女子整理了下思绪,又娓娓说道:“其实没碰到你以前,我都不知道什么是怕,母亲生下我就走了,那会小,也不懂,父亲死的时候我没怕,因为自从有了继母,有没有他都一样,祖母拿瓷器向我脸上划过来的时候我没怕,因为我知道这张脸能带给我什么,祖母去世时,我更没有害怕,我知道谁都会有那么一天。继母拿我冲喜,我也不怕,因为我知道怕也改变不了什么,甚至最后火烧的时候我都没有怕,甚至…甚至都希望来的快些,可以解脱这悲惨的一生。但是…但是直到遇见你,我怕,我好怕,开始是怕碰到你是场梦,后来又怕你嫌弃我赶我走,再后来还怕自己配不上你成为你的累赘,直到现在我都怕这一切不是真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女子越说越激动,她死死的盯着南寻,尤其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南寻也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真真实实的恐惧。

南寻虽早知道她不像外表般柔弱,但是他不知道,她早已看破一切,比任何人都勇敢。他相信,只要他不在了,她绝不会独活。

南寻心里想到:这一趟虽然凶险,但也不是必死无疑,况且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猜测,再说,留她一人在这里是真的安全吗?而且万一他有什么不测,她……。

想到此处,南寻深思了一会便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出发,龙潭虎穴咱们一起闯!”

女子高兴的重重点了点头。

“但是咱也不能白白把性命丢了,这样,基本的药理常识我都已经教给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但教你药理,还要教你些武功修为,这样你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南寻轻松的说道。

女子还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但是还有件事,你要答应我!”南寻突然一本正经的对着女子说。

女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只要能跟南寻一起,什么事她都愿意,所以她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南寻看女子同意了,这才开口道:“这次出去你要听我的,即使我要去孤身犯险,你也要听话,因为只要你还是安全的,我就还有一线希望,懂吗?”南寻认真的说。

“我懂!”女子明白了,只要她是安全的,就会不计后果的救南寻,这样两人才有一线希望,如果她要一意孤行二人同时涉险,那么就再无希望,很可能她还会拖累南寻。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女子第一次见南寻这么认真的说了这么久的话,这一次谈话,让二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啊…饿死了,这还没成亲呢,你就想谋杀亲夫啊?”南寻又恢复了不正经。

女子这才走了出来。

从此,南寻不但教女子医理,还教她些武学修为,长时间的接触二人免不了肢体接触,感情急剧升温。女子也算聪慧,南寻教的,她都尽力在学,但毕竟时间有限,又半路出家,医理还是有些吃力。

在半年内,二人一直在一起研究武学、医理,毕竟是年轻情侣,教与学的过程中免不了打打闹闹,免不了耳鬓厮磨。

南寻也在这段时间内也好好的研修了武学和灵丹,这灵丹修炼已到了关键时期,急需一个灵草,才能让这灵丹有灵性且药力大增。

进山的所有物品已经准备妥当,他们准备进山了。

一路还算顺利,群山的边缘还有人类活动的迹象,可越向里走,气候越怪,有的地方中午还是炎夏,晚上却似寒冬,有的地方明明叶阳高照却盆泼大雨,还有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却热气腾腾,越有这些怪相,南寻越激动,因为往往珍奇灵草就生活在奇特的环境中。

这一路走来,劈荆斩刺,却也收获不少名贵药材,见过不少珍奇野兽,二人相互扶持,已然不知进山多久,一路女子的药理也增进不少。

这日,他们走到一处雾气前,南寻左右看看,找到一个适合休息的山洞,对女子说:“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吧!”

女子答道:“好!”

经过这么多日的磨合,二人很快就将山洞整理的干净舒适,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南寻又出去四周观察了下环境,布了些暗器,防止野兽的袭击,提着一只野兔朝山洞走来。

南寻一眼就望到了洞口等着的女子,女子也看到了他,急忙的迎出来把手里的衣服披在了南寻的身上,“快进来,外面冷。”女子急忙说着。

“快进去,以后不要站在这里等,寒气重。”南寻也急着说,把打到的野味递给女子,又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把女子包裹在里面,二人一同走入山洞,洞里的篝火生的正旺,二人将这兔子熬了汤,暖暖的喝了下去。

“我们要在这里常住了!”南寻说。

“嗯,不往里面走了吗?”女子问道。

“不能再进去了,你看到前面的瘴气了吗,那些瘴气是有毒的,长时间的吸食会让人产生昏迷,严重的甚至可能致死。”南寻解释道。

“那我们怎么通过?”女子更加疑惑。

“剩下的就要我自己去了!”南寻望着外面深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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