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羞恼的模样也有几分可爱。霍璟照着花禅给的静女坊的香膏盒子已经做好了一个,还剩下一个没做,将做好的木盒子递给花禅。
“这是静女坊的盒子,你给我做什么?”静女坊的香膏盒子半个巴掌大小,盒盖并蒂荷花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木质清香。
“再看看这个。”霍璟把静女坊的盒子给花禅。
“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花禅闻了闻右手里的盒子,“这个有淡淡的香膏味,已经用过。”花禅脸上惊喜万分,她知道原因了,“你竟然会木活,大小纹型分毫不差。”
“你能省下盒子钱。”霍璟回到桌旁,拿起小刀,开始动手做剩下的盒子。
“对呀,这下连去木行做工的钱都省下了,霍霍,你果然是那天上的大月亮!”
霍璟看了花禅一眼,雕虫小技足以吸引她的目光,他并不想知道自己如何和月亮挂上勾,是以继续埋首雕并蒂荷花,
“你的木活堪比极木阁的师傅了,你肯定知道极木阁,对不对?”花禅太激动根本没法入睡,起身看霍璟做木活。
“西元朝最大的木行,全国各地皆有,木制器具精巧别致,拥有的客户上至宫廷贵族,下至商贾乡绅。”
“没错,没错,就算你以后不做账房先生,去极木阁做个木工师傅也好,或者两个都做,这样子能赚更多的银子,咳咳,咳咳......你缺徒弟吗?”亲眼盯着霍璟如何雕刻出荷花,如何打磨出又一个香膏盒子,花禅想立刻跪下喊师父,“霍霍,你手肯定酸了,我给你揉揉。”
霍璟缓缓伸出右手。
花禅一把握住霍璟的右手,开始认认真真按揉,揉完一遍,又给霍璟倒了一杯茶,“这杯茶凉了,先握在手里给暖暖,我刚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很懒,只教一遍,学不会便不再教。”她眼中的希冀太过炙热,此处借它处还,交易公平。
“太好了,师父请喝茶,等等。”花禅自己先喝了一口,“呵呵,暖和了,不伤胃。”花禅将茶倒进另一个茶杯递给霍璟。
“以后有时间学,先休息。”霍璟伸手接过茶杯。
“嗯嗯,是该睡了。”花禅打了几个哈欠,赶紧跑床上躺着,被子一拉闭上眼睡觉。
霍璟将茶倒进窗边花盆,关好窗户以免飘进雨丝。
雨后放晴,天空如洗,澄澈明净,日光洒在行人如织的槐树镇,每月初四是赶集的日子。
花禅在楼上捣鼓了一上午终于将两盒香膏做好,把香膏在腰间藏好后下楼。
“花小禅,你又睡懒觉,连早饭都是阿璟给你送上楼,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省心,阿璟一上午卖出二十坛梅子酒了,你除了吃会做什么。”花老爹每天清晨都要核算一遍钱银才放心,今天一盘算,对不上账了,重新拨一遍算盘。
“老爹,你女婿能干就行了,女儿嘛,就是用来出气的咯,您看看,您一吼完,是不是心里舒坦多了。”花禅走到霍璟跟前,绕着霍璟跟前晃了一圈,“不错,我发现了。”
霍璟拿着酒坛的手一顿,“发现什么?”
“你是个多才多艺的帐房先生,我沾老爹的光,算是捡着一个宝贝了!”花禅见自家老爹皱眉盘算,猜想账不平,想替自家老爹看看哪里出问题了。
“花小禅,你是不是偷拿葵花子了?”花老爹出其不意的揪住花禅耳朵,“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当家作主。”
“不就一包葵花子,老爹你松,松手。”花禅疼的嗷嗷大叫。
“果然是你,你长能耐了,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监守自盗!”花老爹气的肝疼,他是一招被蛇咬,一辈子都怕蛇。
花禅终于感觉到不对,“老爹,您说的什么跟什么,不是你说的那么严重呀。”
“老爹,是我的错,我给小花拿的,王婆婆炒的葵花子好吃,便也想着给小花尝尝。”霍璟放下酒坛,将花禅从花老爹手中解救出来,女孩儿耳廓似滴血红。
花贤柏妻子死于一场监守自盗的算计中,他这辈子也没能从里面走出来。
“咳咳,咳咳.....”花老爹涨红的脸终于恢复常态,“看在你是对小花好的份儿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