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脱离了哈士奇低级趣味的高级哈士奇,哈佛·伊斯坦丁,但我现在却被一名脱离了半精灵高级趣味的低级半精灵,搞得很是狼狈不堪。
酒馆内有许多的客人,包括兽人,人类以及其他亚人种,他们灼热的视线,纷纷落在我的身上。
不同于我发表讲话时,看向我的那种崇敬和敬畏的目光,直面这样的灼热的视线,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而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我感到全身心的恶寒。
那样一种看待恶心事物的目光,我可能自此以后永远都不会忘记,而我更不会忘记的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混蛋变态半精灵,依希米亚!
这绝对是我记住的第一个超过四个字的名字,但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因为我已经开始在心底编撰一本关于烹饪一只变态半精灵的一万种办法的书籍。
我迅速结清了酒馆的账单,然后我抓住她背后的衣服,直接将她提出了这个酒馆,因为她已经完全的折辱了我的优雅,所以这点程度的行为已经不会对我造成任何精神负担。
落荒而逃,这绝对是我狗生的第一次,而且如果我继续跟这个半精灵待在一起的话,很可能不会是最后一次,一想到未来可能出现的尴尬处境,我就头皮发麻。
提着半精灵,我沉默着走过长长的街道,到达拐角,然后进入了一条没有人的巷子里。
将依希米亚放下,我前所未有的严肃开口:“依希米亚。”
虽然我看不到我自己的脸,但我想我的眼神一定非常的严厉:“你犯下了一个严重到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背对着她,虽然我的语气尽可能的平静,但其中蕴含着的,是无尽的冷意,这是我已经真正生气的证明。
我想,我的话一定像寒冬的风一样鞭挞者她的灵魂,让她感到害怕,我虽然无意于让她无地自容,但也希望她能有所长进一点。
“也许你并没有意识到,但你犯下的错误,的的确确让一位国王颜面无存,你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的话戛然而止,一阵敏感的酥痒自腰间传到我的大脑皮层。
一双柔软的小手缠上了我的腰,然后脸又一次埋进了我背后的毛发里,蹭啊蹭....
我特么....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依希米亚!”,我愤怒的转过身,怒目而视。
“呼.....”
睡..睡着了?什么时候?
她靠着墙坐在地上睡着,脑袋耷拉在肩膀一边,这个姿势睡着醒来脖子一定会很痛。
她呢喃的声音我靠近后勉强能够辨认清。
“飞鱼豆腐....好好吃.....”
“......”
连做梦都在想着吃的,这个笨蛋!
依希米亚再次刷新了本哈对半精灵的认知,这家伙存在着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吗?
唉~
我蹲下来看着她白净的脸,她嘴角带着一点口水,有些傻乎乎的笑着,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孩子,对于半精灵这种比人类长寿的种族来说,走向心智成熟的过程更加的漫长。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力量没有地方倾泻,我有些无趣地放弃了教训她的打算,跟一个孩子计较的话,说明本哈也不够成熟。
我将手伸向她的鼻子,想把她弄醒。
只是看着这张安静的脸,像婴儿一样的睡脸,我把手伸了过去,却只是擦去了她嘴角的晶莹。
用手指触碰到那张脸,是很舒服的触感,我用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抱住她将她背起,她下意识地攀住了我的肩膀,依旧是将脸埋在我的狼毛里,呼吸很细,也许蓬松柔软的毛发很舒适吧。
我为什么要管她啊,像垃圾一样直接丢在这里不好吗?我这么想,却还是找了一家旅店。
第二天一早,我将依希米亚丢在了一家旅店,我独自一人前往了冒险者公会。
最终还是决定先成为一名冒险者,然后再做接下来的打算,毕竟登记成为冒险者,也算半份身份证明,这对一个黑户来说还是很有帮助的。
冒险者公会里面人流比较杂乱,亚人,精灵,人类,各种种族的冒险者大抵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经历。
他们豪爽的举杯碰撞,勾肩搭背坐在一起,吹牛打屁一塌糊涂,这大概就是大多数冒险者的现状。
任务板前,站着许多冒险者正在选择适合的委托,考虑报酬和难度,这是冒险者经常要做的事情,关心的不仅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生活,也关心自己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