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希米亚将项链绕上两圈绑在小手臂上,再用袖口遮上,这样既不影响行动,也不会惹人注目。
笑着和费罗大叔道别,依希米亚离开了这间小屋,然后收敛了笑容。
在没有熟人能看到的时候,笑容不会被挂在脸上。
......
其实本哈并不想接受这样一份委托的,本哈最讨厌的就是被卷入到麻烦事情之中,要担心是不是被别人算计了,是不是所有的行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不过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奇,不知道这位所谓的强者到底是怎样的一位人物,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强大和来无影去无踪。
而且我自信我的实力足够让我应付所有的情况,所以便接下这份委托,本哈想的是,当做一个游戏来玩一玩也无妨,或许会碰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没有使用空间技能直接前往目的地,而是像一般的冒险者那样亲自走过去,这般才会有些游戏体验。
因为玩一个游戏,如果开作弊器的话,虽然会得到一时的快感,但之后带来的就是索然无味,本哈并不喜欢这种快捷无趣的做法,一个游戏就要一步步攻克。
将所有的剧情连在一起,然后迎来圆满的大结局,将所有的线索整合,从而得出结果。这样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是无价的。
我们需要享受过程,而不是专注于结果,如果只看到一个点的话,会忽略掉许多有趣的东西,那么这个游戏就买亏了。
如果本哈没有记错的话,这句话应该是铲屎官说过的,这是他说的为数不多的几句人话之一。
唯二的线索就只有这张疑似据点的图片和这张项链的图示。
那位窃贼先生被人起了个绰号,叫做黑影魔人,这不是什么好听的称呼,毕竟帅气的称呼都是留给英雄的,窃贼可不会有此殊荣。
这位盗贼先生和依希米亚一样是个惯犯,但不同的是他会出手伤人,实力也更强,是位男性,他习惯戴上黑色面具,面具疑似是魔力凝成的,而依希米亚习惯穿着斗篷戴上连衣帽行窃,而且也没有足够强大的魔力能凝成面具。
或许该去问问这坨半精灵,说不定同行之间也曾有过交流什么的,只有窃贼才能了解窃贼,也许吧,毕竟这一只有些不一样,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可以信赖的地方。
这么想着,我走到了旅店的门口,发现依希米亚在那里等待,应该是在等我。
我走上前去,打趣道:“怎么,舍得醒来了?”
“略,让你管!”,俏皮的吐吐舌头,“越漂亮的人越贪睡,你不知道吗?”
呵,真是自信的半精灵。
“我不管的话,你可就睡在路边了,还不快不感谢我?”
翻了个白眼,依希米亚道:“睡这么贵的旅店,你可别希望我会报销费用,不过,暂且,就算是谢谢你喽。”
就不能坦诚一点吗?不过倒是挺有趣的,用人类的话怎么说来着?傲娇?
“那我,暂且,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感谢好了。”,我学着她说话。
“哼!且不说我?你最后不还是是还去冒险者公会了吗?还嫌弃我的建议,你有本事倒是别去啊!”,依希米亚笑得有些欠揍。
“我猜你从小到大没有被人教训过?”,我这样回复她欠揍的笑。
“什么意思?”,依希米亚眨眨眼。
我毫不客气的回答:“就是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欠揍的人!”
“哈哈哈,你不用夸我,我会继续努力的。”,依希米亚丝毫不觉得羞耻,还有些自得。
“额......”
本哈算是对这只半精灵的厚颜无耻有了更深的认知,“和半精灵沾边的事你真是一点也不干啊!”
“嘻嘻,当不得,当不得。话说,你的狗牌呢?”,依希米亚忽然这么问。
“狗牌?”,异世界也有狗牌这种东西?
本哈从未戴过狗牌,那是对本哈的侮辱,对我威严的践踏。
“就是冒险者标牌啊,快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是什么等级。”
“那种东西我没有。”,没有回应她的期待,我淡淡的说。
“唉,怎么会?你不是去成为冒险者了吗?就算是新人冒险者也会有标牌的啊。”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不是因为面子,呸,因为关乎本哈更深层次的价值层面的问题,没有成为冒险者吗。
“因为我最后没有成为冒险者,而是成为了冒险者公会的一位盟友。”
“盟友?什么时候有这种新玩法了吗?盟友不是介于两个平等的个体或集体之间存在的东西吗?”
依希米亚充满了不理解,我看着她逗逗的表情,忽然觉得很好玩。
“不知道,是一个自称黎曼·哈斯维奇的公会会长的建议,他说作为盟友远比一般冒险者更自由也会获得更多好处,所以我就同意了,因为我也觉得这才是符合我身份和地位的位置。”
“诶?还能这么玩吗?”,依希米亚感觉世界观在坍塌。
我笑了笑,然后坦白: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用干,大概是作为成为盟友的等价交换吧,他交给了我一份委托。”
“委托?什么委托?我也去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