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看破不能说破,这是应有的默契。
“怎么,有话要说?”,我直视着眼前的人类,思考着怎样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一点。
“啊,抱歉,微臣走神了,还请陛下责罚。”,杰奥·墙下迅速弯腰请罪,一脸的忠诚,不清楚实际情况的话,本哈还真有可能被他骗了去。
“呵,我是该罚你,但不是因为你走神了。”,我率先发动了攻势。
这是极具暗示性的一句话,我在铲屎官的书架上一本粉红色的轻小说中学到的——‘呵,你当然错了,但仅仅是这件事吗?给我仔细想想,你都做过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按照那本小说的情节发展,一般会诈出一大堆话来。
“那..是何事?”,杰奥·墙下在表面假装一无所知,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鲁邦帝国看起来比伊斯坦丁王国要繁荣得多是吧?”,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措不及防地说了这么一句,想看看他的反应。
“怎...怎么会?您说笑了,陛下。”,杰奥·墙下掩饰着紧张的情绪,但很显然,他不是一个习惯说谎的人。
“鲁邦帝国的军事实力也远比伊斯坦丁王国要强大得多是吧?”,我微微一笑,相信自己的笑容一定像春风一样和煦。
杰奥·墙下喉咙有点发干,大脑在飞速运转。
“这....表面上看来确实如此,不过,陛下,您要有信心,只要将军队运用合理,还是能够战胜鲁邦帝国的,我们伊斯坦丁王国的每一位将军,每一位士兵都如此坚信着,从未动摇。”,杰奥·墙下似乎找到了一点感觉,说话流畅了不少。
“对,你这句话前半段我很赞同,只要将军队运用的出神入化,战胜什么鲁邦帝国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只要....”,我用和善的目光注视着他,毕竟本哈就是这么的温柔,“不出现叛徒的话。”
因为【威压】和【王者之姿】的技能有被动效果,所以给予他的压力不会小,每一个字都像直击他的内心一样的响亮。
“当..当然,我们国家的每一位将军与士兵都热爱着他们的祖国,就像卡拉河水依靠着群山,没有祖国也就没有我们,为祖国献上所有,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荣幸。”,杰奥·墙下在心底长长的缓了口气,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有内涵有气势的话。
“像卡拉河的河水一样,一路向西流入大海,弃群山于不顾?”,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坚定地目光给予这位有着赤诚忠心的下属以最大的鼓励,快编,相信自己,你行的!
“不....不是..”,操,我特么多什么嘴,瞎打什么比方?有病吧我是!
杰奥·墙下的目光想要躲闪,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这么做,他不住地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臣,断然是没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的,臣对祖国的情感比海洋还要宽阔,比高山还要沉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质疑我的赤胆忠心,哪怕陛下也不行!
但凡大河皆起源于雄峻的高山,但凡佳木皆起于肥沃的土地,祖国像高山像土地一样养育了我们这些卑微的子民,我们自当胸怀感恩之情,以报拳拳之心。”,杰奥·墙下目光坚毅,气势如虹,是位大大的忠臣!
呼~幸好咱读过十来年书,抱歉了,泰福伦大大,你的话我先借用了,两百多年后您换一句得了,反正您那么有才华。
站在一旁的安普顿将军看着杰奥·墙下,眨吧眨吧眼,怎么感觉今天的杰奥·墙下有一点不一样?
我眯笑着眼欣赏着这位大言不惭的叛变者,还挺能说的。
“行了,咱们就先不谈这些有的没的了。
你叫墙下是吧?我就直接问你了,假如今天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你想要怎么过?”
“啊?...陛下您是在开玩笑吗?”,杰奥·墙下心下一惊,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蠢话,没有多答。
“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反问。
“臣,不知道,也许会回家看看父母和妻儿吧。”,杰奥·墙下如此表示,像一位好父亲、大孝子那样的标准答案。
“哦?都说哪怕是最混蛋的人,到死前最后一刻也会变得善良,那你觉得你死前的最后一刻会想些什么?”,我又问。
“您,认真的?”,杰奥·墙下有些可爱地看了我一眼。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这...,我想,应该是回忆这一生中自己做过的许多事情吧,好的坏的,多是些印象深刻的,之类的....我也不清楚....”
“印象深刻的?那会不会想起一只传递情报的信鸽?”,我好整以暇地将双腿抬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身体斜靠在靠椅上,我喜欢这种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