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有一名选手没到。”,说话人有着一头靓丽的红发,慵懒的靠在栏杆上,看向赛场。
“…嗯…”,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女声。
“不就罚你去当了两天接待员嘛,至于惦记这么久吗?”,红姐轻笑着调侃。
“哪里是接待员啊!明明是叫我去做苦力!人有辣么多、辣么多...”
少女将下巴抵在栏杆上,双手向前伸然后张开,形象地表达了人多的盛况,但这个动作比起用来形容人多,形容人胖更合适一些。
红姐摇摇头,自己的老妹自己知道,她总是这样,嘴上抱怨着说工作多么辛苦,多么难做,但对交代的工作却总是一丝不苟的完成,认真到苛刻的地步。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吗?等下给你放两天假,你就少抱怨了。”
少女闻言,一下子精神了过来:
“太好了,姐,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少女环住她的手臂,一脸的嬉笑,她对这样一个妹妹的撒娇攻势,瞬间失去了抵抗力。
十七岁了,都成年两年了还喜欢缠着她,但是自己的妹妹自己都不疼的话,谁去疼她呢?
“小绵,你之前去接待选手的时候,穿的是工作服吗?”,红姐忽然道,“我好像忘了给你准备了。”
“您老人家还知道这回事啊,我当时发现没有工作服,就只好借了提拉米苏的衣服,反正她很好说话。
不过还有几个人把我认出来了,问我怎么穿着提拉米苏的衣服。
而且明明是衣服太大,居然还有人故意问我胸口怎么空荡荡的.....呜啊!我不要活了啦!!”
小绵一脸的生无可恋,这能怪自己吗?这是苍天无眼,命运弄人啊!
红姐选择性的忽视了妹妹的无礼取闹,边回忆边说道:
“提拉米苏?...哦,是提拉米·芙联艾丽华吧,她来我们竞技场还不久,同事都还算是照顾她,而且工作起来还是很认真的,人员也不错的样子。
就是有时会顶着黑圆圈来上班,她说她睡眠不怎么好,我留意过,似乎是她的家里有些问题,但她不说我也不太好去帮她。
对了,你们怎么都叫她提拉米苏?提拉米苏好像是甜点吧,提拉米她很擅长烹饪吗?”
“不是啦,虽然她确实也会做菜,但我们这么叫她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好吃嘛....”
小绵看看天空的云彩,又看看赛场,只有一方选手到场的赛场很奇怪,像是要讲单口相声一样。
“诶?好吃....?”,红姐偏过头来看向她的妹妹,表示不解。
“好吃就是可爱的意思嘛!姐,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小绵恶趣味的袭向姐姐的腰,“姐姐你也很好吃欧!”
欧字拖着长长的音调,小手骚扰着姐姐的蛮腰。
姐姐红着脸斥责,轻拍她的脑袋:“胡闹!”
“嘻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小绵笑着问道:“下面怎么回事?应该已经到时间了吧,怎么竞技场上只有裁判和那家伙?蓝方呢?”
红姐点头:“确实是迟到了,准时到场是作为选手的基本素质。”
红姐不高兴,感觉自己举办的比赛没有被选手重视,叫来一名助手,道:“查查看,把这个人的竞技赛资格划掉,连基本素养都不达标的选手,就没必要出现在我们的竞技赛场上了。”
“明白了。”,助手点头然后就要离开。
“等等,”,小绵忽然叫住她,睁大着眼睛看着赛场,小手一指,然后惊讶的语气:“他在那里,这人会隐身!这能力太方便了。”
“隐身?什么隐身?”,红姐选择性的忽略了小绵后半句话,也看向赛场,然后看到了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蓝色半截练功裤的狼人,“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刚刚啊,就那么,‘咻’的一下就出现了,不是‘咻咻咻’一下出现的。”
“??”,红姐困惑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忽略掉了她的,“绵氏非常语录”。
她翻看助手递上来的选手名录,看到了麻省的名字。
没人接话,小绵急切地道:“哎呀!‘咻的一下’就是说突然的、直接的就出现的,‘咻咻咻’的一下就是说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出现了...”
红姐抬头,尝试努力思考二者的不同,手指抵了抵脑袋,然后就放弃了思考,对助手道:“那就先不取消他的资格吧。”
“那个狼人我好像见过。”,小绵道。
“你认识?”
“不是,是我做接待员的时候接待过他,黑白的耳朵和尾巴像哈士奇一样,很好认的。
走路时尾巴会来回地摇,很有规律也很有意思,像摆钟一样,我当时就顺其自然地帮忙带了路。”
“嗯,确实如此,虽然你说的很有意思我不太理解,但耳朵和尾巴和我以前见过的狼人都不一样,黑白的颜色很有辨识度。”
“所以嘛,就是说啊!你快看你快看,就是我说的,尾巴在摇诶,好有趣!”,小绵遥遥一指,像发现了好玩的玩具。
“唔,也许....吧。”,红姐注视着场地上的麻省,怎么感觉他不像一位狼人,更像一只狼呢?
“开始了,比赛开始了,快看.....诶?”,看着站住不动的两人,小绵表示不解:“怎么那两个人在那尬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