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里,大街小巷都在盘查,说是李安国受了伤,有个女刺客昨夜进了李府,为这还把上下的守卫狠狠地责罚了一番,据说当夜值班为首的已经打残疾了。
萧景辰一早醒来便听见楼下的吵闹声,只见几个衙役堵住欢阁的大门,还有两个正一一盘查每一位姑娘,并且故意拍打肩膀试探是否有伤。一个身强体壮的衙役走到瑾儿面前,厚重的大手狠狠地拍在瑾儿的肩上,只见瑾儿眉头紧锁,并且面色苍白。
“瑾儿姑娘,今儿个穿得有些厚呀?”
“烦劳这位官差大人放下您的尊手,本姑娘卖艺不卖身,这样子有点僭越了。”
“本官爷秉公办案,再说,你一个青楼女子与我说什么僭越之词?看来这头牌是硬气呀!”
“官爷说的这是哪里话,瑾儿卖艺不卖身这是众人皆知的,哪怕李大人也不曾逼迫我的,官爷不会不知的!”
李安国素来吃软不吃硬,强抢的也要逼到别人服软才行,知道瑾儿是个硬骨头,平日里也就让唱个曲跳个舞也就罢了,何况还有红芙这个要钱不要命的伺候着,他也不缺这一个。
瑾儿的脸色绯红,不知道的以为是害羞,但楼上的伯宇和萧景辰是练家子,一眼就看出来了端倪。
“咳咳,本姑娘昨晚陪着王爷喝了一夜的酒,外面下着大雨,酒劲下去吹了些凉风便着了风寒,官爷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王爷!”
瑾儿不知到她口中的王爷已经在楼上看着自己,只觉得与这些衙役周旋下去会被发现,这拖着王爷出来想必他们是不敢去问王爷的。
“哎,瑾儿姑娘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李大人受了重伤,不查出个究竟我们也难逃其责,还望姑娘多多担待呀。”
这说话间手又在瑾儿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心里只是觉得这卖艺不卖身的头牌不摸白不摸,可是瑾儿跟着又咳了两声,看着有点撑不住的样子。
“官爷,我红儿可以作证,昨晚瑾儿是在陪王爷喝酒,这不是早上觉得有些着凉才回房间加的衣服,我和她共用一个厢房,我可以作证!”
“你们都是自己人,谁作证也不行呀,瑾儿姑娘要不把肩露出让我看看,真的没什么也就罢了。”
“官爷这也太有意为之了吧,大家都是这样子检查的,为何我还要露肩膀,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这是例行公事,你敢不从?”
“瑾儿昨儿陪本王相谈甚欢,喝完酒都已四更天,这位官爷是要本王出来作证才肯罢休吗?瑾儿姑娘已经受了风寒,本王希望她赶紧康复,好陪本王夜夜笙歌才是!这若是真有伤在身你那几巴掌估计早就撑不下去了。”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小人检查完就走,不打扰王爷了!”
瑾儿待人散去之后来见了萧景辰。
“今天真的十分感激王爷,以后瑾儿做牛做马定当报答王爷!”
“不必,只说为何这么做吧?”
“为何?王爷来到这里还没见到吗,本就灾年,那李安国没有给百姓任何帮助,赋税更是越来越重。当然,我只是一介女子,这些于我本月大碍,可是他强抢民女,不知多少黄花大闺女折在他手上。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细细查问,或者也可以喊红芙过来,王爷您看看她身上的伤便知!”
萧景辰面不改色地看着眼前的瑾儿,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你以后千万不可行此事了,本王只是一个不得势的,自己的性命尚且握在别人手里,但求苟且偷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