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长安不知名的深巷里,早上在韩府前闹事的妇女和两名男子,在和一个蒙面人交谈。乘三人不备,蒙面人拔剑,将三人全部杀死,然后消失在了黑夜里。
第二日上午,京兆尹府的官差到韩府敲门,要求见韩念伊,韩念伊闻讯赶来。
韩念伊问道:“各位差爷,不知你们找我有何事?”
领头的官差说:“韩小姐,小的奉我家大人之命,请小姐前往京兆尹府走一趟,大人有些事需向小姐请教。”
楚灵听来人要将韩念伊带走,自然是不肯的,在一旁问道:“我家小姐犯了何事需要去京兆尹府?”
墨香见事情不妙,跑去后院找长公主帮忙。
官差谦和地说:“姑娘误会了,不是小姐犯事,只是昨晚城内出了命案,可能涉及到了小姐,需要小姐去将情况说明。”
“命案?与我有牵扯?”韩念伊很是纳闷,自己昨日去找过贺泽羽后,颇受打击,回了听竹苑就再没出去过,怎会有命案牵扯到自己?
官差反问韩念伊:“小人听闻,昨日一早有人在将军府门口闹事,可以此事?”
韩念伊点点头,心中略过一丝不安。
官差接着说道:“小姐,昨日夜里,其中三名来闹事百姓被人杀死了。”官差停了停接着说:“经过我们的排查,此三人背景简单,只是普通百姓,平日里也甚少与人结怨,唯一的矛盾就是昨日来将军府闹事,和小姐起了冲突,所以…”
韩念伊有些气愤道:“所以你们就怀疑我?为了口舌之争,本小姐至于去害人性命吗?”
“放肆。”长公主赶过来了,正好听到了官差的话:“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肆意污蔑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
官差们见到长公主立刻跪下道:“长公主息怒,小人冤枉啊,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长公主很生气,小小的京兆尹府竟然也敢不把镇国将军府放在眼里,“回去告诉你们曹大人,有什么话还烦请他亲自来我镇国将军府问询。来人,送几位差爷出去。”
“母亲,请等一下。”韩念伊知道此事蹊跷,但是京兆尹既然敢派人上门,定是备好后手的,为了避免麻烦,韩念伊决定去看看这京兆尹到底想如何。她拉住长公主的手说道:“母亲,伊伊随他们去去便是,伊伊没有做那伤天害理之事,自然是不怕的。”
长公主想劝韩念伊,可是她也明白,这时候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她拍拍韩念伊的手说:“母亲等你回来。”
“走吧。”韩念伊随着官差去京兆尹府。
韩念伊随着官差刚走,贺泽羽派去的人就立刻去了大将军府禀报。
“将军,韩家大小姐被京兆尹府的人带走了。”
贺泽羽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所为何事?”
来人如实禀报:“据说昨日在镇国将军府门前闹事的三个百姓被人杀了。”
贺泽羽料想韩念伊此去凶险,她应该是被人算计了,他想立刻赶去救人。可是他忽然想到了刘允的话“你的软肋暴露的太明显了。”
他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这几个月韩念伊从不出门,而且韩家人甚少与人结怨,如今的韩家也不会对人产生威胁,应该没有人会在此时,将韩家赶尽杀绝,那此次风波是为何而来?
贺泽羽不禁猜想,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贺泽羽越想越心惊,是自己给韩念伊带来的危险吗?
“素离,素影。”
两人应声进屋:“属下在。”
“素影,你速去瑾王府告诉刘奕恒,韩念伊有危险,速去京兆尹府搭救。”素影领命出去,贺泽羽又对素离说:“素离,备马车,随我去京兆尹府。”
韩念伊被带到了京兆尹府,可他们没有去堂上而是去的刑房,她知道有问题,可为时已晚。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行礼?”京兆尹曹坤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看着韩念伊。
韩念伊虽然出身显贵,但没有官衔,见了朝廷命官是要跪的,可还没等她跪,后面已经有人给了她一脚。突然的动作,磕得她膝盖生疼,她瞪着曹坤问道:“大人,不知民女所犯何罪,要被请到这刑房之中?”
曹坤自认为有人撑腰,而且如今的韩家已无所畏惧,高傲地说着:“何罪?韩小姐,有人告发你,为泄私愤而草菅人命,目无王法,你可认罪?”
韩念伊冷笑道:“草菅人命?大人指的可是来我府上闹事,昨夜被人杀死的那几位?”
“正是。”
韩念伊接着说:“大人,昨日自午后起,我便待在自己的屋中,直至大人派人来请,念伊未曾踏出房门一步,满府家丁丫鬟皆是证人,敢问大人,念伊是如何分身外出杀人的?”
曹坤笑笑道:“你府中下人自是为你说话,怎可信之?再者说,你韩小姐想杀人何须自己动手,派个杀手即可。”
韩念伊问起曹坤来:“大人,您刚还说有人告发念伊杀人,怎如今又成念伊买凶杀人了?”
曹坤收起笑意,怒目而视道:“韩念伊,无论是哪一种,人都是因你而死,你就是杀人凶手。”
韩念伊见他这副嘴脸很是好笑,冷哼一声接着说:“大人,你就直接说是想念伊死即可,何必兜那么大圈子。”
曹坤的确是受人所托,要教训这个韩念伊,便也不多纠缠,打算直接上刑,他问道:“韩念伊,此罪,你是认与不认?”
“念伊未做过的事如何认?”韩念伊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没做过的事还是不能认的。
“好,来人啊,上刑,本官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几个官差将韩念伊绑在了木桩上,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拿着鞭子站在韩念伊面前,笑着说:“姑娘,你还是认了吧,这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了几鞭子的。”
韩念伊没理他,瞪着曹坤说:“曹坤,你竟敢如此滥用私刑,你真当我镇国将军府无人了吗?”
曹坤大笑起来:“哈哈哈,镇国将军府除了一屋子的女人还有人吗?哦对了,你还有个俘虏弟弟。”他看了一眼那个壮汉说道:“还站着做什么?给我打。”
韩念伊听到他这么侮辱家人,满腔怒火,可她却无能为力,犹如板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壮汉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手中的长鞭,这鞭子与寻常的不同,上面排布着尖刺。很快,一道道血痕显现在银白色的锦袍上,格外醒目。这种火辣又尖锐的刺痛,让韩念伊想到了自己偷跑被抓,父亲打她的那一次。她当时还怪父亲下手太重,可如今一比较,父亲那只是蜻蜓点水罢了。
壮汉下手极重,随着鞭子一次次落下,细刺的钩划让衣服一层层破开口子,白皙的皮肤显露出来。曹坤看着眼前饱受摧残的美人儿,突然来了兴致,淫笑道:“先住手。”
他朝韩念伊靠近,“哎哟哟,瞧这细皮嫩肉的,好好的大小姐,怎么就糟了这份罪。我给你出个主意,要不你给我做小,这样你也可以给韩家找个靠山,你觉得如何?”说着他的手向韩念伊的小脸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