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月十一号,春假的第五天。
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五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让白然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是去确认有没有错过平时的上课时间。
他依旧感到焦虑,可能是因为宫璇对他说要毁灭世界的这一点让他有了不小的压力。
父母仍然在出差,自家的妹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按照她的说法要返程的时间应该是三月十三号。
但是天晓得失去父母约束的白新葵会不会老老实实地听话。
然而,先抛开这所有的事情不谈——
“你想做什么?”
白然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的身体盖住。
“跟我,出去。”
宵明站在床尾,用相当奇怪的停顿语气说道。
“凡人。”
“不用加上凡人两个字我也知道你是在叫我。”
白然对于这位曾经差点杀死自己的神明颇有些成见。
昨晚自己应该是许了“不想死”的愿望吧,再加上有宫璇前辈的某些帮助所以才能让宵明现身,白然是这么认为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一本正经的宵明。
宵明依旧是白裙赤脚的打扮,看起来像是可爱的邻家妹妹,那月色的长发在有些黑暗的室内也显得灿灿生辉。
少女环顾了一圈四周,随后把视线定格在白然身上。
“出去。”
宵明以缓慢而又平和的语调重复着,依旧是很奇怪的断句方式。
“去哪儿?”
“外面。”
“去外面做什么?”
“退治。”
“退治?谁?”
两人以同一电波的问答进行着对话。
“.....”
宵明秉承着神明高冷的作风忽视了白然的疑问,要不就是认为这个人类的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要不就是认为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白然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是后者,事实上只要想一想就好了,宵明要前去进行退治的东西,就是昨晚那只胆敢冒犯神明的怪异【间生女】。
“您知道间生女在哪儿?”
白然一边在被子里拿过裤子穿上一边问,不自觉的加上了敬语。
当下床的时候他看到宵明手中提着一个东西,是个白玉做成的细口长状酒瓶,没有封口和盖子,清醇的酒香从瓶口逸散了出来。
宵明没有理他,只是静静看着他穿好衣服后又跟着他来到洗手间一边喝酒一边等他洗漱完毕。
“……”
等真正出门时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了。
即使昨天宫璇那样叮嘱着白然不要去沾染和间生女以及羽希幻川原有关的事件,但他还是忍不住跟了出去,并且用谎言麻痹自己“这是迫于宵明的威胁不得已的举动”。
今天对于人类而言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托它的福,白然不得不撑了把太阳伞,而宵明提着酒瓶赤着脚走在他前面。
他略微注意了一下宵明的脚底,没有影子,可能这件事所谓的【神明不可视】吧。
“我们要去哪儿?”
“去,南边。”
“南边?为什么?不是要去找间生女的吗?”
“南方属火。”
宵明说了句这样不明不白的话后继续往前走。
“属火?所以呢?”
“所以什么啊白然学弟?”
左边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专心跟着宵明的白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悄悄接近了自己身后。
“源生圆?”
白然下意识地先从脚下开始看起,果不其然,源生圆的格式短裙没有让他失望。
“叫源生学姐,话说学弟,你怎么每次看到我都这么惊讶啊?”
“先不说这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